第55章 第 55 章_掉马后我们一家造反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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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阿姿,不知现在的兖州刺史是谁,有无变化?”

  温姿面色有一瞬的古怪:“是个熟人,康建捷。”

  哦,竟然是他。

  郑葳真情实感的说了一句:“那我三叔也挺不容易的。”

  康建捷是谁,郑葳三叔正儿八经的小舅子,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

  敢让这位当兖州刺史,郑葳觉得她三叔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

  不过他大概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苦衷就是他宠爱皇后,即便皇后无子,他后宫里的女人生了一大堆儿子。

  康皇后是没落世家出身,传到她父亲那一代,脑袋上只剩下一个空头的爵位。整个家族既无出息的子弟可以依靠,又无殷实祖产可以傍身。

  这位康皇后能依靠这样的出身嫁给当时还是三皇子的新帝,不可谓没有几分手段。

  后来她嫁入王府之后,一直未能有孕,王府里的其他女人都只有短暂的花期,只有她能一直长盛不衰。

  不仅能在王府后宅立下脚跟,还能光明正大补贴娘家。

  当时的三皇子到处跑关系给老丈人和小舅子们找了个职位不低的闲缺,康皇后带着家里的姐妹们出来交际。

  不少人都很好奇,康皇后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钩得陛下常年不变心。

  知道这,郑葳不禁感慨,这位三婶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刺史是这个草包,那事情就变得容易了。

  作为姻亲,康新捷是什么水平,她还是知道的。

  温姿补充:“不过兖州特设了一名州牧。”

  州牧主管军事,不过在南汉建立之初就没有设立,各个州的最高长官为刺史。会在兖州设立长官,怕也是不放心康建捷。

  “谁啊?”

  “糜云峰。”听到这个答案,郑葳真的怀疑这位陛下想把兖州拱手送给北魏。

  糜云峰是谁?

  太原糜家的长子嫡孙,未来的下一代家主。

  糜家是汉初跟着皇族一起南迁的士族,家族历史悠久,陪着太祖一起建立汉朝,累世公卿,世家中的世家,豪门中的豪门。

  看家族和头衔会认为这人非常靠谱,不然一个大家族也不会默认他做家主,现实恰恰相反。

  他有一个耀眼的事迹,几年前就是他在跟北魏对峙的时候,弃城而逃。

  他这人不能说是酒囊饭袋,只是在军政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糜云峰极其擅长写七言诗,读起来清新脱俗朗朗上口。

  郑葳跟温姿聊了一晚上,到了快天亮才止住话头。

  熬夜造成第二天带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的后果,郑葳起床做早餐,发现桌子上摆了几份从早餐店买回来的早点。

  想必是这爷三个早起锻炼,经过早餐铺子顺手买回来的。

  自打住进孙晴天的这个院子里,郑葳过上了稍微有那么一点现代化的生活。

  现代化的体现是,不想做饭的时候,可以去市场上或者食肆里买几份现成的菜,带回家里。

  这一便利之处,让郑葳有些期待搬去县上的生活,期待未来品种更丰富的市场。

  吃完早餐,祁元潜跟郑葳提起去看房子的事情,俩崽子昨天回来的晚,是因为恰好看到一套院子,觉得不错,就多耽误了一会。

  郑葳一拍脑袋,她昨天好像隐约听见有人说,但是事情太多,被她给抛在脑后。

  满意的房子不等人,若不及早签下协议,有可能房子会很快易主。

  应该去看房子,但是不能把温姿一个人扔在家里。

  郑葳陷入了两难,看房子还是在家里陪温姿。

  祁元潜通过这一段时间跟郑葳的相处,看出郑葳此刻的纠结。

  他建议温姿,“表姐可以先回家,已经知道住址,以后来往方便,刚好我们还有事。”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在赶温姿回去。

  他看不顺眼温姿,自从这女人来,郑葳就很少关注他,甚至还把他从正房赶出去。

  晚上没有郑葳在怀里,感觉睡觉都不香。

  温姿咬牙:“是要看房子吗,刚好我这人最擅长买房子,买房子是个大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在场怎么能行。”

  这俩人又杠起来了。

  郑葳上前一步,插在两人中间。

  先对着温姿说:“表姐,你回家吧,出来时间长了,姐夫会担心的,有事你就吩咐丫环小厮过来找我。”

  郑葳以为温姿会同意,毕竟一直以来她都特别听郑葳话。

  但这次温姿让她意外。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你年纪小,别被别有居心的人给哄去了。”说罢,温姿还看了一眼祁元潜,说谁别有居心这意思很明显了。

  温姿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态,看见祁元潜就忍不住跟他唱反调。

  我们家精心照料长大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温姿甚至没有询问郑葳的意思,就拉着她出了门:“走。”

  祁元潜锁上铺子的大门,宇文允在集市口找了一辆马车。

  温姿坐家里的马车来,这辆马车是给他们自己准备的,不用想他们肯定坐不上温姿的马车,那就只能出去雇车。

  若是他们平时,不拘骡车牛车都行,郑章和宇文允这几日往县城跑,就是蹭顺路的骡车。

  只是祁元潜觉得那样有一点过于不体面。

  温姿身边只有郑葳和郑章,跟她来的俩丫环没有跟着,温姿让她俩待在客栈里。

  按温姿的说法是,主子身边还没用丫环,她用了算怎么回事。

  跟在温姿身边无论是车夫还是丫鬟都是她的陪嫁心腹,他们都不认识郑葳和郑章。温姿从前每次入宫,从不带丫鬟小厮,即便是跟着她最久的丫鬟都不知道郑葳的长相。

  即便是亲信,温姿不敢让他们知道郑葳和郑章的身份,车上一直安安静静,三个人很少聊天,即便是聊天也只说昨晚的饭菜和身上的布料。

  宇文允与祁元潜乘坐的那辆马车不远不近地走在前头带路,进入县城,在一个临街的铺子前停下。

  郑葳以为到了目的地,想要下车,郑章告诉她这是去找中人,中人手里有着院子的钥匙,想看房子没有这把钥匙可不行。

  郑葳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宇文允跳下马车,然后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跟着他上了马车,之后马车启动。

  启动后的马车左拐右拐进入了一个幽静的胡同,郑章一直在掀起帘子看车外的景色,及时跟郑葳说到了目的地,可以下车。

  中人用钥匙打开大门,郑葳看到院子里的面貌,就更满意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两进小院,长久无人居住,这院子看起来有些荒凉,但房子没有太多破损痕迹,大概有个八成新。

  郑葳不喜欢住进带有陌生人气息的房子里,这院子虽然荒凉,刚好对了她的胃口。

  院子正中,有一个精致的小花圃,长时间无人打理,花圃里竟有各品种的鲜花在争相怒放。

  多年的逛街经验,无论满不满意先不表态,俩崽子看郑葳的脸色,知道这是满意的,就跟那中人谈价格。

  郑葳觉得这院子的价格不会便宜,给这俩崽子的钱大概不够,还得她往里面格外搭一点钱,不过能买到这院子的话,那也值得。

  然后这俩崽子就让郑葳知道什么叫当场打脸,他俩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跟中人砍价。你有没有某一刻为钱拼过命?

  显然郑章和宇文允正在为钱拼命,两个第一次讲价的人,为了能多一点零花钱,现在跟人争得耳红脖子粗。

  谁还能看出郑章之前是个腼腆小少年?看不出的。

  要是郑葳她老爹九泉之下看到儿子被养成这个模样,半夜能化成厉鬼找她算账。

  最终,这房子以四十六两三钱银子的定价成交,郑葳怕这中人反悔,赶紧拉着人去办了过户手续。

  回去的路上郑葳小声嘀咕:“这价格可真便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鬼屋呢,不过鬼屋也没关系,我不怕鬼。”

  祁元潜自然而然的握住郑葳垂在身侧的手:“即便有鬼,也是先找我,不会找你。”

  刚走慢一步,就被祁元潜插空子挤到一旁,温姿眼睛狠狠盯着这俩人交握的双手:艸,大意了!

  温姿在身后跟着狂翻白眼,这小白脸就是靠这手段勾引到我们公主。

  温姿没有久住,她跟丈夫说要去见老友,很快就回,现已过了她跟丈夫说的期限,家里还有孩子在,她不放心,看郑葳搬完家,她就急匆匆的往家赶。

  这一家四口在新家门口送走温姿,祁元潜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人给送走,还顺利的搬进了新家。

  接下来可以期待一下,郑葳之前说过,某些在自己家里可以做的事情。

  到了晚上,郑葳早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这阵子搬家实在是太忙,虽然他们家里的物件都被一场大火烧光,不需要搬,直接买就可以。

  打扫房子不需要他们动手,花钱找了两个扫洒的婆子,她们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房子给打扫干净。

  婆子清扫屋子的时候,郑葳就跑去买一些诸如床垫床幔之类的家居品。

  等房子能住人,她把这些东西摆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借口回去看邻居,她拿了些点心送到春芳婶子家中,又拿了些粮食给孙全财媳妇送去。

  聊了两句家常,托他们照顾房子,又让祁元潜把地窖里贮存的一些蔬菜都拿出去分一下。

  夏天每家每户都种菜,谁家都不缺那一口白菜土豆。

  郑葳只是想借着分菜的借口,支开祁元潜,把她埋在地窖里的一些私人贵重物品扒出来,带到新家里再藏起来。

  直到把这些东西藏起来,郑葳才觉得搬家任务圆满完成。

  晚上躺在床上,就只想闭上眼睛见周公。

  但身边那人还记得郑葳之前说过的话,躺在她旁边蹭来蹭去,郑葳累得要命,心头一点旖旎的念头都没有。

  现在身下的床,没有孙晴天那个小院里正屋土炕的三分之一大,郑葳和祁元潜并排躺在床上,手臂挨着。

  若是以往郑葳脑海里必然要冒出某种带颜色的画面,这几天哪怕每晚被祁元潜搂着入睡,她也只会觉得人型抱枕真好用。

  祁元潜忍了好几天,一直没好意思跟她提,等她自己想起这回事,但看郑葳好像一直没有这意思。

  他每天抱着郑葳入睡,自认为在默默提醒郑葳想起那件事。

  然而郑葳一直无动于衷,他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方式。

  比如说再露骨一点。

  他把头凑到郑葳颈边,轻轻地用头蹭她的脖子。

  郑葳毫不留情推开祁元潜的头,这几天这么忙,你怎么现在就有精力想那种事。

  体力这么好,干脆给你报名男生女生向前冲,肯定能赢一台空调回来。

  祁元潜还是在这天晚上圆梦。

  郑葳第二天早上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疼,口干舌燥。

  祁元潜还在熟睡,他那只大手正不规矩的放在郑葳的胸口,郑葳觉得他能摆出这个姿势很厉害。

  郑葳把他叫醒,“打点水,我擦身子。”

  祁元潜整个人粘在郑葳身上不舍得离开,郑葳催了他好几次,他才准备去打水。

  眼瞅着他只套了一条裤子,光着上半身就要出去打水,郑葳叫住他,“你赶紧穿一件上衣。”

  虽然宇文允和郑章都是男孩子不需要避嫌,但就这样出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当了新郎吗?

  祁元潜布满陈年旧疤的后背,多了几道红痕,是郑葳昨晚挠的。

  刚当了新郎的男人,媳妇有啥要求都满足,不就是穿件上衣,这有何难。

  穿上上衣准备出门打水,又得到郑葳的吩咐:“那个,你打水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俩孩子看见了。”

  这是自然。

  院子里静悄悄的,郑章和宇文允一直没等到正房开门,小哥俩悄悄出门跑圈。

  直到郑葳用温水擦完身子,祁元潜用郑葳剩下的水冲了个澡,小哥俩也满头大汗的带着早餐回来。

  自打郑葳不许祁元潜用凉水冲澡,他就再也没洗过凉水澡,即便是夏天也是用温水冲身体。

  到了县城给俩崽子找了个新的私塾,俩人吃完早饭,就带着书本继续去上学。

  郑葳把家里洗刷一遍后,跟着祁元潜一起拜访新邻居。

  左边的邻居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家里应该孩子不少,隔着院墙能听到孩子尖叫吵闹的声音。

  她打开大门的时候,神色警惕,见到敲门者是个女子,才神色放松。

  “大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前几日搬进来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希望咱们能和睦相处,你有啥事需要帮忙的可以喊我们。”把祁元潜介绍给她,“这是我丈夫,我丈夫姓齐,行二,你们叫他齐二就行,我姓郑,怎么称呼我都行。”

  那女子冲她冷淡地点了点头,“你叫我宋娘子就行。”

  相顾无言,宋娘子问:“还有事吗。”

  郑葳赶忙说:“没事了,我们先走了,您先忙。”

  郑葳和祁元潜转过身的一刹那,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

  郑葳又去了他们家右边的邻居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一个娇俏的小媳妇,郑葳用一样的话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个小媳妇就要热情得多,她把郑葳迎回家,祁元潜站在门外没有跟着进去。

  与其说那小媳妇热情,不如说她对人不设防。

  才刚进屋聊了没有几句话,郑葳就知道这小媳妇丈夫在济世堂做大夫,人称薛大夫,她是这位薛大夫的继室,两人前年成亲,成亲之后无子,但是有两个接近成年的继子。

  郑葳猜测这位薛大夫的年纪不会太小,该比这个小媳妇要大许多。

  郑葳跟她聊了许久,知道那位宋娘子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平日里靠当绣娘拉拔三个孩子,她对所有人都很冷淡。

  郑葳表示理解,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避嫌。跟男人走得近,那些闲话必然要满天飞,即便是跟女人走得近,也会说她惦记人家家里的男人。

  反正只要跟寡妇沾边,那就必然要往香艳的事情上演绎。

  知道原因,郑葳以后就不会贸然去打扰人家,这会让人家觉得是一种负担。

  快到吃饭的时间,薛家的仆人问薛夫人要准备多少饭菜,这位小薛夫人客套的留郑葳在家吃饭,被郑葳给推辞了。

  郑葳回到家简单地炒了一盘青菜,酱了两块大骨,只煮了两碗豆腐汤,两人吃刚刚好,不会有浪费。

  郑葳夹青菜的时候,“感觉市场上的青菜越来越贵,怎么感觉要旱了。”

  祁元潜也隐隐感受到了,在村里的时候,院子里的菜能活下去,都是靠他一桶一桶的从河里打水。

  但一直不下雨,河里的水也有限,水位慢慢下降。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两边的庄稼叶子开始枯黄打卷。

  郑葳叹了一口气,遇到灾荒之年,看来兖州要不安宁了。

  得赶紧给囤一些粮食,也让梅君在济阴囤一些粮食。

  她前几日跟另外的三个女官联系上,只有梅辛没有亲自过来,她现在是陈留阮家的长媳,不想带着一家子几百口的性命跟郑葳一起找死。

  但是为着曾经的主仆之谊,让心腹给郑葳送去一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郑葳相当知足,这银子数量不少,怕是梅辛动用了自己的嫁妆银子,才倒腾出来这么多。

  郑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打秋风的,她还是收下了这张银票。

  梅君将银票换成两张五千两,一张给了温姿,另一张自己留下。

  造反真是世界上最费钱的一件事,要给人吃饭,还得给人发工资,不然没人跟你干。

  郑葳现在已经在考虑扯大旗打土豪分田地这件事的可行性。

  没办法,是在是没钱。

  郑葳下午就跟祁元潜一起去粮食店,打算囤一些粮食。

  大米白面各买了三袋子,买了他们家两三个月的粮食量,但主要买的却不是米面,是玉米粒。

  买了两车的玉米,跟店家约好,天黑才往家里送。

  店家做生意这么多年,遇到的奇葩人可太多了,这点要求真不算什么。

  到了晚上俩伙计一人拉了一辆板车,来到门前轻轻扣动门环,郑章和宇文允得了郑葳的吩咐,早早地就在门前等候。

  听到扣门环声音,悄悄给大门打开一条缝,见到这俩人身后各自停着一辆板车,才把大门打开,把俩伙计卸在地上的粮食袋子扛到院子里。

  这院子自带一个不小的地窖,可以储存粮食。

  前半夜一家四口做贼一般把粮食往地窖里搬。

  郑葳第二天白天如法炮制,只是换了一家米铺,那位老板报出的价格要比昨天的一斤贵两个铜板。

  郑葳便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昨天好像没那么贵。”

  那老板听到郑葳的嘀咕,仿佛受到奇耻大辱一般,“你这个小娘子不懂行情,我不跟你讲,你家大人呢?”

  显然是把郑葳当作没出阁的小姑娘了,郑葳手指向祁元潜:“那夫君在那儿。”

  那掌柜看到祁元潜的体型,就不想跟他讲道理,转头跟郑葳说:“你年纪小不知道,市场上的粮食数量越少,价格越贵,这两天咱们县冒出一个公子到处大量收购粮食,粮食少价格自然贵。”

  郑葳刚听到掌柜描述,还以为这位公子是梅君。

  就给梅君去了一封信,问她粮食收购的情况,收到回信才知道那人不是梅君。

  那这人是谁?

  郑葳觉得奇怪。

  随着天越来越旱,即将到收获的季节,可地里的粮食却都被晒死,市面上的粮食越来越贵。

  郑葳才停止了收购的步伐,家里那地窖已经被郑葳用各类的粗粮填满。

  这几日大规模地买粮食,郑葳卖字帖赚到的钱都填进了这窟窿里。

  郑葳害怕祁元潜和宇文允会对她这大规模采购的行为表示不满,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话,都没用上。

  这俩人对她的囤粮行为给予了物质和身体上的支持。

  家里每日的开销都靠祁元潜兄弟的卖身钱支撑着,他们家日常的饭菜质量都开始下滑。

  以往每顿饭都要有肉,到了现在两三天才能吃一顿肉,但俩崽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每天要补充足够的蛋白质。

  于是郑葳就去市场上买了一群已经下单的母鸡,这种鸡要比正常的要贵许多,顾不了那么多了。

  后院圈出一块地养鸡,八只鸡花了一两银子,每天能有五六个鲜鸡蛋,这一家子一天的鸡蛋量便够了。

  宇文允和郑章还是照常去学堂,灾祸初现端倪,不少人没有意识到,只要先生上课,他们就不能无故缺席。

  小薛夫人在午后喜气洋洋的来跟郑葳报喜,原来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喜脉。

  这种涉及隐私的私密事本不应该跟郑葳说,可小薛夫人在这附近的邻居里面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郑葳恰好与她年龄相当,家里又有俩儿子,她不知这俩孩子跟郑葳是什么关系,猜测大概是继母跟继子的关系。

  这年纪的孩子,不可能是郑葳亲生的,男人天然看不出年纪,小薛夫人以为他只是长得比自家丈夫年轻一点,两人实际年龄应该差不多。

  因着年龄相仿,家里同是有俩快成年的继子,认为郑葳跟她同病相怜,有个什么事都喜欢跟她说

  郑葳笑着恭喜她,知道小薛夫人觉得没孩子就没有依仗,家里的两个继子年纪都不小。丈夫年纪比她大,不出意外肯定比她早死,若是没有孩子等丈夫归西,继子肯定不会继续养活她,到了那个时候,她要怎么活啊!

  郑葳跟这位小薛夫人交好不是没有目的,她想囤一些药材,薛大夫应该有门路。

  她笑着打趣小薛夫人:“还是薛大夫疼你,看你有孕给你找了一个丫环,专门照顾你。”

  小薛夫人身边跟着一个脸生的丫环,郑葳之前没有在薛家见过她。小薛夫人之前身边没有特意伺候她的丫环,只有两个婆子,一个负责洒扫,一个负责灶上。

  小薛夫人听到打趣微微有些害羞,她四周看了一群,祁元潜不在,让丫环走远了一些,红着脸小声跟郑葳说:“你也别着急,孩子总会有的,越着急孩子越不容易上身。”

  郑葳:???我看起来很着急要孩子的样子吗?

  有没有要孩子打算这事,没法子跟外人说,郑葳岔过话题。

  小薛夫人以为她是害羞,还劝她:“你别太傻,要孩子这事得趁年轻,你家那位岁数也不小了,再过两年你想怀都难。”

  郑葳听她说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还好祁元潜不在这里,没听到这对话。不然他肯定在床上憋着劲,来证明他年纪正好,尚有余力。

  “我会考虑的。”若不应下,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地语出惊人。

  小薛夫人一脸你知道就好,我也是为你好的表情。

  桌子上摆着一盘子晒干的红枣,小薛夫人说两句话就要吃一粒,她面前摆着的果皮盒里已经有了不少的枣核,郑葳觉得她是把红枣当瓜子壳了。

  原本桌上还摆着一盒子的炒瓜子,听说她有孕后,郑葳让她身边的丫环把装着瓜子的盘子撤下去。

  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一个孕妇吃东西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红枣补血,吃多唯一的问题大概只有对牙齿不好。

  小薛夫人一边嚼着枣肉,一边跟郑葳八卦,“你知道吗,我们家那边又要搬进来一个邻居,来头不小呢,听说是咱们县太爷的亲戚。”

  “是吗,没想到县太爷家的亲戚也能来咱们这个小胡同。”

  又过了两天,门口有人敲门,郑葳打开门看见村长家闺女苏莹,才知道这位新邻居究竟是谁。

  她头上盘着妇人的发髻,明显是在他们离开村子之后成亲了。

  孙莹冲着郑葳腼腆一笑:“没想到能跟嫂子做邻居,真是巧了。”

  这可不是巧,这么大一个县城,郑章找的房子竟然会跟他们家做邻居。

  “谁说不是。”郑葳让开门口的位置,让她进来,“赶紧进来,我也没想到新邻居竟然是熟人。”苏莹的视线在小院里扫了一圈,“齐大哥不在家吗?”

  “哦,他有事,刚出去了。”郑葳随意的回答。

  郑葳敏锐地察觉到这姑娘好像变得有点跟在出嫁前不太一样,比之前看着要落落大方不少。

  “就嫂子一个人在家吗?”孙莹视线落在花圃前的水桶上。

  她敲门之前,郑葳正在给小花圃浇水。

  “对啊,家里就我一人闲人。”这话说得谦虚,这家里就没有忙人。

  祁元潜一直跟她待在家中,俩人祁元潜每天就是练练武,在郑葳的逼迫下看书写字。

  没有特殊的事情要做,郑葳每天日常跟祁元潜类似,不过她看书的时间跟祁元潜练武的时间差不多。

  祁元潜偶尔兴致上来,还会教郑葳两招防身术。

  他的武功招数都是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没有花架子,出招永远带着一股子必杀的劲头。

  郑葳带着孙莹到院子里的小石桌前坐下,石桌上的小篮子里放着几个桃子。

  “坐,吃个桃子,或者我给你倒点水喝?”

  “不用了,嫂子你别忙了,我就是过来给邻居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没想到会跟嫂子做邻居。”

  郑葳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是前几日成亲的吗,我离开村里之后,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孙莹摇头,“我都成亲两个月了,嫂子你们搬出咱村没多久,我就成亲了。”

  郑葳见她提起成亲,神情轻松,“新姑爷人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看见过他。”

  “夫君上午去了县衙,等他沐休我再跟他一起过来拜访。”

  郑葳应下,“行啊。”

  他乡遇故知固然很好,但这半生不熟的关系,稍微有那么点尴尬。

  尬聊了一阵子,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门外拉开,郑葳抬头一看,原来是祁元潜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西瓜。

  七月流火,郑葳晚上在床上口干舌燥,说想吃凉水冰过的西瓜,他刚才出去就顺手买了一个回来。

  郑葳走过去跟他说:“看,咱家来了个客人,猜猜是谁。”

  孙莹坐在石凳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

  前一段时间,郑葳曾经的女官扎着堆的过来,都自称她的表姐,每一个人过来都对祁元潜表达了一番嫌弃,还想把郑葳带走。

  数数日子,也到了新表姐过来的时间。好像之前每一次表姐们过来,郑葳都是这语气。

  祁元潜感觉自己可能跟妻子的表姐们天生不和,所以对这个新来的表姐,态度相当地冷淡,甚至起了秀恩爱的心。

  你们不是都想要把她带走,那就让你们看看我俩感情甜蜜,她跟我更亲近,不会跟你们离开。

  “一个人在家想我了吗?”

  郑葳皱眉,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油腻,难道他已经认出来客人是村长家闺女,也就是曾经暗恋过他的人,想用这种行为,来劝退她。

  那他就有点自以为是了,人家刚刚成亲,正跟夫婿俩蜜里调油,心里怎么会还有他。

  净让人看笑话。

  “没想。”郑葳赶紧把他推走,怕他在这闹笑话。

  祁元潜不太想走,还没让表姐知道他俩感情好,现在怎么能离开呢。

  “你去把西瓜吊进井里,咱们晚上吃的时候就是凉的。”郑葳用仅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他说,“乖,快去。”

  目的还没有达到,祁元潜不想离开,可是郑葳让他乖哎。

  于是祁元潜便乖乖听话。苏莹的视线在小院里扫了一圈,“齐大哥不在家吗?”

  “哦,他有事,刚出去了。”郑葳随意的回答。

  郑葳敏锐地察觉到这姑娘好像变得有点跟在出嫁前不太一样,比之前看着要落落大方不少。

  “就嫂子一个人在家吗?”孙莹视线落在花圃前的水桶上。

  她敲门之前,郑葳正在给小花圃浇水。

  “对啊,家里就我一人闲人。”这话说得谦虚,这家里就没有忙人。

  祁元潜一直跟她待在家中,俩人祁元潜每天就是练练武,在郑葳的逼迫下看书写字。

  没有特殊的事情要做,郑葳每天日常跟祁元潜类似,不过她看书的时间跟祁元潜练武的时间差不多。

  祁元潜偶尔兴致上来,还会教郑葳两招防身术。

  他的武功招数都是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没有花架子,出招永远带着一股子必杀的劲头。

  郑葳带着孙莹到院子里的小石桌前坐下,石桌上的小篮子里放着几个桃子。

  “坐,吃个桃子,或者我给你倒点水喝?”

  “不用了,嫂子你别忙了,我就是过来给邻居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没想到会跟嫂子做邻居。”

  郑葳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是前几日成亲的吗,我离开村里之后,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孙莹摇头,“我都成亲两个月了,嫂子你们搬出咱村没多久,我就成亲了。”

  郑葳见她提起成亲,神情轻松,“新姑爷人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看见过他。”

  “夫君上午去了县衙,等他沐休我再跟他一起过来拜访。”

  郑葳应下,“行啊。”

  他乡遇故知固然很好,但这半生不熟的关系,稍微有那么点尴尬。

  尬聊了一阵子,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门外拉开,郑葳抬头一看,原来是祁元潜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西瓜。

  七月流火,郑葳晚上在床上口干舌燥,说想吃凉水冰过的西瓜,他刚才出去就顺手买了一个回来。

  郑葳走过去跟他说:“看,咱家来了个客人,猜猜是谁。”

  孙莹坐在石凳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

  前一段时间,郑葳曾经的女官扎着堆的过来,都自称她的表姐,每一个人过来都对祁元潜表达了一番嫌弃,还想把郑葳带走。

  数数日子,也到了新表姐过来的时间。好像之前每一次表姐们过来,郑葳都是这语气。

  祁元潜感觉自己可能跟妻子的表姐们天生不和,所以对这个新来的表姐,态度相当地冷淡,甚至起了秀恩爱的心。

  你们不是都想要把她带走,那就让你们看看我俩感情甜蜜,她跟我更亲近,不会跟你们离开。

  “一个人在家想我了吗?”

  郑葳皱眉,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油腻,难道他已经认出来客人是村长家闺女,也就是曾经暗恋过他的人,想用这种行为,来劝退她。

  那他就有点自以为是了,人家刚刚成亲,正跟夫婿俩蜜里调油,心里怎么会还有他。

  净让人看笑话。

  “没想。”郑葳赶紧把他推走,怕他在这闹笑话。

  祁元潜不太想走,还没让表姐知道他俩感情好,现在怎么能离开呢。

  “你去把西瓜吊进井里,咱们晚上吃的时候就是凉的。”郑葳用仅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他说,“乖,快去。”

  目的还没有达到,祁元潜不想离开,可是郑葳让他乖哎。

  于是祁元潜便乖乖听话。苏莹的视线在小院里扫了一圈,“齐大哥不在家吗?”

  “哦,他有事,刚出去了。”郑葳随意的回答。

  郑葳敏锐地察觉到这姑娘好像变得有点跟在出嫁前不太一样,比之前看着要落落大方不少。

  “就嫂子一个人在家吗?”孙莹视线落在花圃前的水桶上。

  她敲门之前,郑葳正在给小花圃浇水。

  “对啊,家里就我一人闲人。”这话说得谦虚,这家里就没有忙人。

  祁元潜一直跟她待在家中,俩人祁元潜每天就是练练武,在郑葳的逼迫下看书写字。

  没有特殊的事情要做,郑葳每天日常跟祁元潜类似,不过她看书的时间跟祁元潜练武的时间差不多。

  祁元潜偶尔兴致上来,还会教郑葳两招防身术。

  他的武功招数都是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没有花架子,出招永远带着一股子必杀的劲头。

  郑葳带着孙莹到院子里的小石桌前坐下,石桌上的小篮子里放着几个桃子。

  “坐,吃个桃子,或者我给你倒点水喝?”

  “不用了,嫂子你别忙了,我就是过来给邻居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没想到会跟嫂子做邻居。”

  郑葳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是前几日成亲的吗,我离开村里之后,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孙莹摇头,“我都成亲两个月了,嫂子你们搬出咱村没多久,我就成亲了。”

  郑葳见她提起成亲,神情轻松,“新姑爷人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看见过他。”

  “夫君上午去了县衙,等他沐休我再跟他一起过来拜访。”

  郑葳应下,“行啊。”

  他乡遇故知固然很好,但这半生不熟的关系,稍微有那么点尴尬。

  尬聊了一阵子,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门外拉开,郑葳抬头一看,原来是祁元潜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西瓜。

  七月流火,郑葳晚上在床上口干舌燥,说想吃凉水冰过的西瓜,他刚才出去就顺手买了一个回来。

  郑葳走过去跟他说:“看,咱家来了个客人,猜猜是谁。”

  孙莹坐在石凳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

  前一段时间,郑葳曾经的女官扎着堆的过来,都自称她的表姐,每一个人过来都对祁元潜表达了一番嫌弃,还想把郑葳带走。

  数数日子,也到了新表姐过来的时间。好像之前每一次表姐们过来,郑葳都是这语气。

  祁元潜感觉自己可能跟妻子的表姐们天生不和,所以对这个新来的表姐,态度相当地冷淡,甚至起了秀恩爱的心。

  你们不是都想要把她带走,那就让你们看看我俩感情甜蜜,她跟我更亲近,不会跟你们离开。

  “一个人在家想我了吗?”

  郑葳皱眉,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油腻,难道他已经认出来客人是村长家闺女,也就是曾经暗恋过他的人,想用这种行为,来劝退她。

  那他就有点自以为是了,人家刚刚成亲,正跟夫婿俩蜜里调油,心里怎么会还有他。

  净让人看笑话。

  “没想。”郑葳赶紧把他推走,怕他在这闹笑话。

  祁元潜不太想走,还没让表姐知道他俩感情好,现在怎么能离开呢。

  “你去把西瓜吊进井里,咱们晚上吃的时候就是凉的。”郑葳用仅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他说,“乖,快去。”

  目的还没有达到,祁元潜不想离开,可是郑葳让他乖哎。

  于是祁元潜便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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