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凌乱
第一百四十六章凌乱
为寸心隔话表白生死不离、优劣不弃浑身温暖，但杨戬看寸心的眼神却是那样冷漠，“呵！你想的可真够简单！像我这种仇家一堆又被三界之主视为眼中钉的人，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在出游途中被仇家围剿，被玉帝暗杀？我死不要紧，若连累你，我会死不安宁！”
好想说，我不怕连累，跟你死在一起，我无怨无悔，但寸心也知道，杨戬根本不会接受她的说词。杨戬的话说的很清，若连累她，会死不安宁，何况现在六界皆知宇华实在杨戬身上？玉帝能散布杨戬重伤的消息给妖怪，就能散布杨戬落下血劳症、实力打折的消息给天下觊觎宇华实的人，以便借这些人的手除掉杨戬。即使有李啸吟相护，也令杨戬永远宁日。杨戬离开天界，形同自寻死路，她的这番鼓励、开导，不仅给不了杨戬任何安慰，还会令杨戬为失去自保能力更加自悲。
歉疚好心安慰却令杨戬更难过，寸心不由困苦无语。
对困苦无语的寸心轻叹一下，杨戬望着李啸吟满面凄凉道：“四妹，谢谢你为二哥思考这么多。但游逸过大千世界的你应该很清楚，随遇而安、顺风飘零有多凶险。二哥不是怕死，用你的话讲，二哥死不起。连所在方向都没有的甘木精元，恕二哥不能，也没能力去寻。甘木精元……就让它随缘吧！”
“非要方向的话，四妹听到甘木精元的效用，是在西天极乐和修罗交界。但四妹仅仅是在两域的交界听到甘木精元的效用而已，这不能代表甘木精元就在修罗和极乐。不过二哥若愁没有方向，倒是可以从这两个地域先找起。”明显不接受杨戬轻言放弃，李啸吟继续游说，俏丽的小脸蔓上焦急。
“迷茫无向只是二哥放弃寻甘木精元的原因之一。四妹扪心自问，凭二哥现在身体和处境，可有能力闯荡寰宇？修罗界素来有佛门地狱之称，而西天极乐也并非处处祥和，二哥是众矢之的，又形同废人，四妹认为二哥可以在修罗和西天纵横无阻？”面对李啸吟的焦急，杨戬反而愈加平静，只是任谁都能感觉到，在那平静之下是深深的绝望和自悲。
盯着平静到让人倍感压力的杨戬，李啸吟的神情渐渐坚毅，片刻之后蓦然按住杨戬的肩头，字字千斤道：“二哥，你想去修罗界找甘木精元，四妹陪你去修罗界；你想去西天极乐找甘木精元，四妹陪你去西天极乐！寰宇之内任你驰骋！有四妹在，没人能拦得住你！”
刷！
此话一落，在座所有人的表情都立刻僵住。尤其杨戬和寸心，整个人僵硬到如石化一般，连呼吸都消失不见。
刚才，李啸吟就说过一句令杨戬心头一动的话，‘没有那样的如果’，语气和当年杨戬在海边因寸心问及如果嫦娥也为他宁违天条相守他会怎样时，一模一样。但杨戬认为那只是巧合，心头一动便忽略一边。可李啸吟这番形同鹦鹉学舌的话，令杨戬再难忽略。
你想回西海，杨戬就陪你回西海；你想回去见爹娘，杨戬就陪你回去见爹娘。三界之内任你驰骋！有杨戬在，没人能拦得住你。
这是杨戬和寸心在海边定情的话，是杨戬接受寸心爱慕的暗示语。对杨戬和寸心来说，这些话至死难忘。如今李啸吟居然说出几乎与杨戬当初一般不二的话，除了令杨戬和寸心惊讶李啸吟的口风竟与杨戬像到如出一辙，更令杨戬和寸心至极。李啸吟到底什么意思？
而其他人虽然不了解杨戬和寸心当年在海边所言具体，却也为李啸吟这番传情之嫌过重的话克不住发愣。李啸吟对杨戬舍弃一切的深情，傻瓜都看得清。可杨戬和寸心旧情复燃的事，三界都知道，李啸吟不会不知，那李啸吟当众说出这番满附传情的话，莫非是在向寸心当众宣战？然而看李啸吟的神色，是那么清澈，实在不像有男女之情，倒更像是哥们义气，只是这番话又实在不仅仅是义气那么简单。毕竟甘木精元连个准地方都没有，李啸吟愿随杨戬在寰宇内捞针，这个时间极有可能是一辈子。所以这番话诚然让人难以完全当作兄弟义气去理解。
保护妹妹，保护兄弟，保护朋友，保护苍生……杨戬的一生都在保护别人，很少有被别人保护的时候。追其原因，除了杨戬自身强大，不需要别人保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戬遇到的危险，旁人往往爱莫能助。被困欲界四重天时，杨婵和哪吒去救杨戬，使杨戬终于感受一次被保护的滋味，是那么幸福和欣慰，同时又有些放心不下，故此虚弱难支也不愿放松神志让自己昏迷。
但，李啸吟不是杨婵和哪吒。对杨戬而言，李啸吟既不是妹妹也不是兄弟，只是一个认识不足半年的小女孩，充其量算是朋友，却对他舍生忘死，甘抛家众安全，这样的付出，令杨戬不能不沉思，李啸吟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对于李啸吟的力量，杨戬深有体会，那是绝对可以令人踏实的力量，远胜空有勇猛的哪吒和仰仗宝莲灯的杨婵。现在是杨戬最脆弱、最无助、最疲惫的时候，李啸吟将这份踏实的力量送到杨戬手中，使杨戬不仅不必忧虑自己的安危，亲友也因此得到护佑。这种坚实的保护，实在有效的援助，在杨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产生的幸福和欣然要比之前大几倍。
总是作为最坚实的力量保护别人，如今出现一个同样坚实的力量保护自己，并且出现的时刻是那么恰道好处，说不高兴，那是骗人。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躲在这样一个娇小的身影后面，任她为你遮风挡雨？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两问一生，杨戬心中的又升华一截。
本能怀疑李啸吟对自己用情非凡，杨戬余光偷视李啸吟，怎么看却又都没发现****之色。李啸吟和哪吒一样，身披一副未成年的躯骨，心态应该也和哪吒一样不思****吧？可退一步讲，就算李啸吟对他动情动爱，他也不能接受一副未成年模样的女孩。何况他已有了寸心？何况李啸吟的神情是那么清澈？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准臆测李啸吟的传递！杨戬警告自己，压着无比的思绪望着李啸吟，喉咙滚动一下，才言有些滞涩地问：“四妹……你……你为什么对二哥这么好？”
“对人好也需要理由吗？”见杨戬憋闷半天居然挤出这样一句疑问，李啸吟不禁面现奇怪。
“当然需要理由。二哥没记错的话，二哥与四妹只相识五个多月，四妹为二哥如此付出，实在让二哥受宠若惊。”眼珠转了转，杨戬回应的话出现牵引之味。李啸吟对他没有****更好；如果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寸心在场，他就不信李啸吟能扮演第三者的角色，多半会另寻借口，到时这个当众递出的借口，即使是假的也会被强变成真，形同李啸吟自己表示知难而退。如此一来，也省得他日后烦恼，李啸吟越陷越深受伤。
“那二哥为什么对云云众生那么好呢？云云众生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肯为他们抛舍一切？”李啸吟以问为答，毫不犹豫。
（我对云云众生抛舍一切是大爱。大爱无疆，无需相识。）杨戬想说，嘴张一半却嘎然而止。李啸吟用他对云云众生的爱来作比她对他的付出，是否表示李啸吟对他有爱？当然，李啸吟对他的爱，也可能是非男女之情的大爱，因为他也是云云众生中的一分子。李啸吟对他是爱才之心，不希望他就此颓废。可是，这种一语含两意的答话要信哪个？李啸吟名义作比的是大爱，但大爱也是爱，何况落到一男一女身上，说没有****，谁信？更糟糕的是，李啸吟用大爱作比回复他，使他没法再抛砖引玉，实现强迫李啸吟产生自知之明退步的计划。李啸吟这个以问为答，可谓当真高明。
算了！不管李啸吟对他忘忽一切地付出是怀什么心思，他都不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动情就是。那是犯罪！杨戬在心里警告自己。
努力平了平的思绪，杨戬对李啸吟感激一笑，语气满附深切：“谢谢你！四妹！”
没有客气的回应，李啸吟扫了扫脸上的冷肃，话归圆点：“这么说，二哥愿意接受四妹相助，去寻甘木精元，不会再自弃复原希望？”
“嗯！”杨戬轻轻应声，同时一缕发自内心的笑容浮现脸庞，将神宇中的昏暗驱散大半。
看出杨戬此笑发自内心，李啸吟也破天荒地展颜。这一笑，如春日里桃花盛开，夏日里蝴蝶飞舞，令人失神，催人向往。
印象里，李啸吟几乎没笑过，难得露笑往往也是冷笑，与此刻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望着李啸吟令人失神、催人向往的笑容，杨戬忍不住夸赞：“四妹，你笑起来真的很漂亮！以后不要总绷着脸。”
被杨戬一夸，李啸吟似乎有些难为情，笑容非盛反淡，但俏脸依旧如春天般灿烂温暖。
用不置可否的微笑回应杨戬所说，李啸吟转向寸心平声言：“三公主，稍后打点一切，明日我们便起程，以免玉帝再找麻烦。虽然我不惧，但也懒得和他浪费力气和时间。”
“啊……我也要去吗？”愣怔一下，寸心几乎是本能地问出这句话。
听罢李啸吟那番与杨戬当年如出一辙、传情之嫌浓厚的话，再看到连日郁郁寡欢的杨戬对李啸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寸心由衷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李啸吟同样拥有与杨戬一个眼神便读懂对方的默契，权术势略不输于她，还可能更胜一筹，阅历比她广得多，对杨戬的恩情超过她，最重要的是，李啸吟拥有不输于杨戬全盛时的力量，可以在杨戬受伤时替他挡住一切危险，种种条件令寸心不得不自愧不如。幸好李啸吟生得一副未成年的躯骨，否则，这个情敌要比嫦娥可怕百倍、千倍。
“你当然要去！你不去，路遥日久，谁照二哥？而且此去寻找甘木精元并无确切方向，你不去，时间长了，二哥得相思病怎么办？再说把你放这边，无人庇佑，二哥哪里放心？不单你要去，屋内的人都要去。可以的话，把四公主也带上。免得我们走了，玉帝对她下手。”李啸吟略带一丝抵驳和逗弄地对寸心说，显然听出寸心反问下的心思。
从李啸吟话中的逗弄可见李啸吟认同杨戬和寸心相配，并无插足之意，杨戬和寸心因此感觉是自己太多心了。孩子模样的李啸吟对旁人无论付出多少，应该都像孩子一般单纯无邪吧？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寸心的内心深处却还是隐隐认为李啸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如果有一天长成婷婷少女，必会对她造成前所未有的威胁。
表面羞笑着对李啸吟略含逗弄的话默而不语，寸心的心却依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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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寸心隔话表白生死不离、优劣不弃浑身温暖，但杨戬看寸心的眼神却是那样冷漠，“呵！你想的可真够简单！像我这种仇家一堆又被三界之主视为眼中钉的人，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在出游途中被仇家围剿，被玉帝暗杀？我死不要紧，若连累你，我会死不安宁！”
好想说，我不怕连累，跟你死在一起，我无怨无悔，但寸心也知道，杨戬根本不会接受她的说词。杨戬的话说的很清，若连累她，会死不安宁，何况现在六界皆知宇华实在杨戬身上？玉帝能散布杨戬重伤的消息给妖怪，就能散布杨戬落下血劳症、实力打折的消息给天下觊觎宇华实的人，以便借这些人的手除掉杨戬。即使有李啸吟相护，也令杨戬永远宁日。杨戬离开天界，形同自寻死路，她的这番鼓励、开导，不仅给不了杨戬任何安慰，还会令杨戬为失去自保能力更加自悲。
歉疚好心安慰却令杨戬更难过，寸心不由困苦无语。
对困苦无语的寸心轻叹一下，杨戬望着李啸吟满面凄凉道：“四妹，谢谢你为二哥思考这么多。但游逸过大千世界的你应该很清楚，随遇而安、顺风飘零有多凶险。二哥不是怕死，用你的话讲，二哥死不起。连所在方向都没有的甘木精元，恕二哥不能，也没能力去寻。甘木精元……就让它随缘吧！”
“非要方向的话，四妹听到甘木精元的效用，是在西天极乐和修罗交界。但四妹仅仅是在两域的交界听到甘木精元的效用而已，这不能代表甘木精元就在修罗和极乐。不过二哥若愁没有方向，倒是可以从这两个地域先找起。”明显不接受杨戬轻言放弃，李啸吟继续游说，俏丽的小脸蔓上焦急。
“迷茫无向只是二哥放弃寻甘木精元的原因之一。四妹扪心自问，凭二哥现在身体和处境，可有能力闯荡寰宇？修罗界素来有佛门地狱之称，而西天极乐也并非处处祥和，二哥是众矢之的，又形同废人，四妹认为二哥可以在修罗和西天纵横无阻？”面对李啸吟的焦急，杨戬反而愈加平静，只是任谁都能感觉到，在那平静之下是深深的绝望和自悲。
盯着平静到让人倍感压力的杨戬，李啸吟的神情渐渐坚毅，片刻之后蓦然按住杨戬的肩头，字字千斤道：“二哥，你想去修罗界找甘木精元，四妹陪你去修罗界；你想去西天极乐找甘木精元，四妹陪你去西天极乐！寰宇之内任你驰骋！有四妹在，没人能拦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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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在座所有人的表情都立刻僵住。尤其杨戬和寸心，整个人僵硬到如石化一般，连呼吸都消失不见。
刚才，李啸吟就说过一句令杨戬心头一动的话，‘没有那样的如果’，语气和当年杨戬在海边因寸心问及如果嫦娥也为他宁违天条相守他会怎样时，一模一样。但杨戬认为那只是巧合，心头一动便忽略一边。可李啸吟这番形同鹦鹉学舌的话，令杨戬再难忽略。
你想回西海，杨戬就陪你回西海；你想回去见爹娘，杨戬就陪你回去见爹娘。三界之内任你驰骋！有杨戬在，没人能拦得住你。
这是杨戬和寸心在海边定情的话，是杨戬接受寸心爱慕的暗示语。对杨戬和寸心来说，这些话至死难忘。如今李啸吟居然说出几乎与杨戬当初一般不二的话，除了令杨戬和寸心惊讶李啸吟的口风竟与杨戬像到如出一辙，更令杨戬和寸心至极。李啸吟到底什么意思？
而其他人虽然不了解杨戬和寸心当年在海边所言具体，却也为李啸吟这番传情之嫌过重的话克不住发愣。李啸吟对杨戬舍弃一切的深情，傻瓜都看得清。可杨戬和寸心旧情复燃的事，三界都知道，李啸吟不会不知，那李啸吟当众说出这番满附传情的话，莫非是在向寸心当众宣战？然而看李啸吟的神色，是那么清澈，实在不像有男女之情，倒更像是哥们义气，只是这番话又实在不仅仅是义气那么简单。毕竟甘木精元连个准地方都没有，李啸吟愿随杨戬在寰宇内捞针，这个时间极有可能是一辈子。所以这番话诚然让人难以完全当作兄弟义气去理解。
保护妹妹，保护兄弟，保护朋友，保护苍生……杨戬的一生都在保护别人，很少有被别人保护的时候。追其原因，除了杨戬自身强大，不需要别人保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戬遇到的危险，旁人往往爱莫能助。被困欲界四重天时，杨婵和哪吒去救杨戬，使杨戬终于感受一次被保护的滋味，是那么幸福和欣慰，同时又有些放心不下，故此虚弱难支也不愿放松神志让自己昏迷。
但，李啸吟不是杨婵和哪吒。对杨戬而言，李啸吟既不是妹妹也不是兄弟，只是一个认识不足半年的小女孩，充其量算是朋友，却对他舍生忘死，甘抛家众安全，这样的付出，令杨戬不能不沉思，李啸吟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对于李啸吟的力量，杨戬深有体会，那是绝对可以令人踏实的力量，远胜空有勇猛的哪吒和仰仗宝莲灯的杨婵。现在是杨戬最脆弱、最无助、最疲惫的时候，李啸吟将这份踏实的力量送到杨戬手中，使杨戬不仅不必忧虑自己的安危，亲友也因此得到护佑。这种坚实的保护，实在有效的援助，在杨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产生的幸福和欣然要比之前大几倍。
总是作为最坚实的力量保护别人，如今出现一个同样坚实的力量保护自己，并且出现的时刻是那么恰道好处，说不高兴，那是骗人。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躲在这样一个娇小的身影后面，任她为你遮风挡雨？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两问一生，杨戬心中的又升华一截。
本能怀疑李啸吟对自己用情非凡，杨戬余光偷视李啸吟，怎么看却又都没发现****之色。李啸吟和哪吒一样，身披一副未成年的躯骨，心态应该也和哪吒一样不思****吧？可退一步讲，就算李啸吟对他动情动爱，他也不能接受一副未成年模样的女孩。何况他已有了寸心？何况李啸吟的神情是那么清澈？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准臆测李啸吟的传递！杨戬警告自己，压着无比的思绪望着李啸吟，喉咙滚动一下，才言有些滞涩地问：“四妹……你……你为什么对二哥这么好？”
“对人好也需要理由吗？”见杨戬憋闷半天居然挤出这样一句疑问，李啸吟不禁面现奇怪。
“当然需要理由。二哥没记错的话，二哥与四妹只相识五个多月，四妹为二哥如此付出，实在让二哥受宠若惊。”眼珠转了转，杨戬回应的话出现牵引之味。李啸吟对他没有****更好；如果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寸心在场，他就不信李啸吟能扮演第三者的角色，多半会另寻借口，到时这个当众递出的借口，即使是假的也会被强变成真，形同李啸吟自己表示知难而退。如此一来，也省得他日后烦恼，李啸吟越陷越深受伤。
“那二哥为什么对云云众生那么好呢？云云众生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肯为他们抛舍一切？”李啸吟以问为答，毫不犹豫。
（我对云云众生抛舍一切是大爱。大爱无疆，无需相识。）杨戬想说，嘴张一半却嘎然而止。李啸吟用他对云云众生的爱来作比她对他的付出，是否表示李啸吟对他有爱？当然，李啸吟对他的爱，也可能是非男女之情的大爱，因为他也是云云众生中的一分子。李啸吟对他是爱才之心，不希望他就此颓废。可是，这种一语含两意的答话要信哪个？李啸吟名义作比的是大爱，但大爱也是爱，何况落到一男一女身上，说没有****，谁信？更糟糕的是，李啸吟用大爱作比回复他，使他没法再抛砖引玉，实现强迫李啸吟产生自知之明退步的计划。李啸吟这个以问为答，可谓当真高明。
算了！不管李啸吟对他忘忽一切地付出是怀什么心思，他都不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动情就是。那是犯罪！杨戬在心里警告自己。
努力平了平的思绪，杨戬对李啸吟感激一笑，语气满附深切：“谢谢你！四妹！”
没有客气的回应，李啸吟扫了扫脸上的冷肃，话归圆点：“这么说，二哥愿意接受四妹相助，去寻甘木精元，不会再自弃复原希望？”
“嗯！”杨戬轻轻应声，同时一缕发自内心的笑容浮现脸庞，将神宇中的昏暗驱散大半。
看出杨戬此笑发自内心，李啸吟也破天荒地展颜。这一笑，如春日里桃花盛开，夏日里蝴蝶飞舞，令人失神，催人向往。
印象里，李啸吟几乎没笑过，难得露笑往往也是冷笑，与此刻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望着李啸吟令人失神、催人向往的笑容，杨戬忍不住夸赞：“四妹，你笑起来真的很漂亮！以后不要总绷着脸。”
被杨戬一夸，李啸吟似乎有些难为情，笑容非盛反淡，但俏脸依旧如春天般灿烂温暖。
用不置可否的微笑回应杨戬所说，李啸吟转向寸心平声言：“三公主，稍后打点一切，明日我们便起程，以免玉帝再找麻烦。虽然我不惧，但也懒得和他浪费力气和时间。”
“啊……我也要去吗？”愣怔一下，寸心几乎是本能地问出这句话。
听罢李啸吟那番与杨戬当年如出一辙、传情之嫌浓厚的话，再看到连日郁郁寡欢的杨戬对李啸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寸心由衷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李啸吟同样拥有与杨戬一个眼神便读懂对方的默契，权术势略不输于她，还可能更胜一筹，阅历比她广得多，对杨戬的恩情超过她，最重要的是，李啸吟拥有不输于杨戬全盛时的力量，可以在杨戬受伤时替他挡住一切危险，种种条件令寸心不得不自愧不如。幸好李啸吟生得一副未成年的躯骨，否则，这个情敌要比嫦娥可怕百倍、千倍。
“你当然要去！你不去，路遥日久，谁照二哥？而且此去寻找甘木精元并无确切方向，你不去，时间长了，二哥得相思病怎么办？再说把你放这边，无人庇佑，二哥哪里放心？不单你要去，屋内的人都要去。可以的话，把四公主也带上。免得我们走了，玉帝对她下手。”李啸吟略带一丝抵驳和逗弄地对寸心说，显然听出寸心反问下的心思。
从李啸吟话中的逗弄可见李啸吟认同杨戬和寸心相配，并无插足之意，杨戬和寸心因此感觉是自己太多心了。孩子模样的李啸吟对旁人无论付出多少，应该都像孩子一般单纯无邪吧？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寸心的内心深处却还是隐隐认为李啸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如果有一天长成婷婷少女，必会对她造成前所未有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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