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东山再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东山再起
灵霄宝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哪吒和梅山兄弟也站在官队中。龙书案下，杨戬与李啸吟并立，脚下分别躺一条身长过丈的蜈蚣和韦尚书的尸体。
关于诛杀乌毒大仙的经过，杨戬并没隐瞒，如实告诉玉帝，并将获得的焚寂剑拿出，交给玉帝处理。
能够感受到焚寂肆放出的凶煞之力，再加上众神都见识过焚寂的威力，觉得此剑一旦落入邪魔手中必成后患，便都建议玉帝将焚寂毁掉。
认为众神的建议有理，玉帝刚要准奏，就听见李啸吟阻拦，称焚寂乃上古龙渊部族穷尽无数精力打造，擅毁前人心血实属无礼；并且，焚寂原本是由女娲封印人间，由信奉女娲的部族守护。真要毁去，也该经过女娲的允许。他们私作主张毁掉焚寂，实在对女娲有失尊敬。
得罪女娲这等上古大神一点好处没有，左右妖孽已除，焚寂现在在天廷手里，不毁也罢，等女娲回来交给她自行处理。玉帝听罢李啸吟的阻拦之词，沉思一下这样决定，然后派人将焚寂拿到神剑阁小心存放。
至于韦尚书的死，李啸吟是这样交代的：称韦尚书在混战中碰上一实力较强的狐狸精，与狐狸精交战中渐渐被逼离战场；她发现韦尚书遇危时，韦尚书几乎已被狐狸精逼到视线难及的距离，等她击退纠缠身边的一群妖孽再去援助韦尚书时，韦尚书和狐狸精已离开太远；她追二者进入枯木峰一处凉亭时，韦尚书已惨遭毒手，魂魄不在，只剩尸身。为了给韦尚书报仇，她诛狐狸精于神形俱毁。
基于杨戬计杀御前掌使的先例，对于李啸吟阵述的韦尚书死因，无论玉帝还是文武百官，都将信将疑，甚至极度怀疑。然而，众人也看得出，现在纠结韦尚书的死因毫无意义。杨戬恢复实力，就算查出韦尚书之死另有内幕，又能把杨戬如何？况且杨戬做事向来谨慎，一旦追查无果，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成破利害在心中迅速清明，听罢李啸吟的阵述，玉帝和百官只对韦尚书牺牲妖手付以惋惜，无人深问。韦尚书之死就这样不了了之，可包括玉帝在内，众神心底皆因韦尚书的死去而对杨戬和李啸吟多了分畏惧。
命人将乌毒大仙的本尊送去神医楼入药，也算其死后尽善赎罪，玉帝又下令将韦尚书的尸体抬走，好好安葬，之后一脸疲惫，就要退朝。哪知“退朝”二字还没浮到嗓眼，李啸吟便向玉帝抱拳拱手：“陛下，臣有事起奏。”
注意到李啸吟的自称从“臣女”变为“臣”，可见已拿自己当成天刑尚书，玉帝心里很是郁闷，但又没办法点责。任命李啸吟为天刑尚书的圣旨已经下达，李啸吟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天刑尚书，当朝正二品。
忍着心里的郁闷，玉帝略含一丝不耐发问：“你有何本奏？”
“陛下差张总管送血灵芝去真君神殿时，臣记得张总管向真君转诉陛下口谕，说韦尚书只是代理司法天神的职位，待真君复旧如初，便让他接回本职。现在真君不单复旧如初，而且更胜昔日，所以臣请陛下话复前言，还复真君司法天神的爵位。”李啸吟静静言。
真心不想复杨戬司法天神一职，玉帝听罢李啸吟的奏词，刚要装作记不清的模样问张禄自己说过此话吗，就听杨戬含叹息着对李啸吟说：“四妹，原谅二哥视你此奏多余。经过这么多事，二哥已经厌倦做官，只想逍遥三界，做一只闲云野鹤，再不理世间纷乱。”
“逍遥三界？二哥是想去云游天下吗？”抬眼望着杨戬，李啸吟的语气并没有太多惊讶。
默许地点了下头，杨戬的俊脸浮起一层苍桑：“八百年宦海沉伏，有太多烦恼的事，只有远离旧境，才能让身心彻底释然。”
“既然二哥有此美想，四妹自然支持。只是，四妹之所以想在天廷谋职，全因仰慕二哥，希望跟二哥同舟同事。如今二哥不愿做官，那四妹也就此辞官，随二哥一起云游如何？”毫不阻拦杨戬，李啸吟一副支持态度。
“当然好！四妹云游过寰宇各界，正好做二哥的向导。”对李啸吟要求跟随，杨戬体现得十分乐意。
见杨戬不介意自己一同云游，李啸吟立刻转向玉帝微微躬身：“陛下，承蒙您抬爱，应臣心愿，封臣做天刑尚书，但臣真正所求只是和二哥共事而已。既然二哥要离开这片土地，那臣也将随他离开，就此辞官，望陛下准奏！”
刚才见李啸吟把自己摆在官位上，玉帝郁闷；如今见李啸吟要辞官，玉帝的郁闷直接翻了三倍。且不说李啸吟把当不当官看成自家买卖，做不做全凭个人心情，单说李啸吟和杨戬都去云游，再出现天门之危这样的险情，谁来解围？指望西天吗？看佛家脸色吗？就算愿意看佛家脸色，谁能保证远水一定能解近渴？
再一次沉默，玉帝拉长着脸，瞪着李啸吟欲责又止。他得看出，李啸吟和杨戬根本是在一唱一合，逼他求杨戬重任司法天神。然而一想到人人垂涎的高官厚位居然要他以请求之势送给杨戬，玉帝的心就憋抑欲暴。但顺李啸吟所说，让杨戬和李啸吟从此脱离天廷，显然太不明智，故此对李啸吟所言，玉帝久久无应。
朝野上没有傻瓜，杨戬和李啸吟的一唱一合，以及杨戬和李啸吟真的与天廷断绝关系，从此飘遥世界欲求难寻，对天廷来说是利是弊，众神皆心知肚明。杨戬与玉帝的无间较量，杨戬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窦，纵使败者是玉帝，结果也逃不出屈从胜者的路。玉帝已经妥协多次，断不会让杨戬和李啸吟践踏完他的尊严，一丝力不为其效便走人。众神推测，玉帝僵持最后必然还要将司法天神主动送到杨戬手中。那么，此时不卖杨戬人情，不给玉帝台阶，还等待何时？
脑筋飞转中，文武百官在玉帝陷入沉默不久后，几乎同时跨出一步，向玉帝恳求：“四小姐神勇无敌，乃世间少有的才人，请陛下挽留四小姐！真君仁爱天下，威震三界，是司法天神的不二人选，请陛下官复真君司法天神爵位！”
跟玉帝说完这些，文武百官又转向杨戬，个个言真意切：“请真君为三界众生勉为其难，留在天廷，担任司法天神一职！”
“诸位错爱！杨戬何德何能，岂敢配‘仁爱天下’一词？司法天神不二人选更是妄论，请诸位别再多说。”俊脸浮起一缕惭愧，杨戬语溢困窘地对众神轻叹。
劝杨戬几句没能改变杨戬态度，众神马上意识到顺序错了，于是一同面向玉帝拱手躬身：“请陛下为三界之福，挽留四小姐和真君！”
太阳穴一阵阵发胀，玉帝诚然恼火文武百官见风使舵、伺机起哄；但玉帝也知道，百官此举也是在替他和杨戬圆场，给他台阶稳步下来。
盯着杨戬，玉帝喘息半天，总算艰难地对杨戬说出极违心意的话：“杨戬，朕也希望……你能为三界众生继续担任司法天神。”
闻听玉帝对杨戬说出挽留，众神连忙再次转向杨戬劝说。
耐不住众神的盛情，杨戬终于放松口风，说出一句近于屈顺又十分含糊的话，像自言轻叹，又像是回复玉帝和众神：“承蒙陛下和诸位同僚厚爱，杨戬可以勉为其难，暂任司法天神，等合适人选出来再让贤。只是真君神殿被妖军破坏一片狼藉、尸横到处，杨戬接任司法天神，短时间内也没法办公，回去看到门庭惨状，除了心中悲怆，实在提不起其它斗志。”
“这事好办哪！我们可以一起出力帮真君修善门庭。真君暂时办公可去本府！”闻听杨戬此言，众神立刻献起殷勤，纷纷邀杨戬去自己府上小住，欲在拉拢杨戬方面近水楼台先得月。
受够了众神对杨戬献殷勤的场面，玉帝蓦然对张禄吩咐，声音充斥威喝：“张禄！马上带齐人手去真君神殿，将真君神殿损坏处全部修复如初，死者择良地好好安葬，里里外外擦到一尘不染！”
“遵旨！”张禄答应一声，忙步下去。
听罢玉帝这番充斥威喝的话，众神当时肃静，瞥了瞥玉帝铁青的脸，纷纷低下头。
“杨戬，可以受职、好好做事了吗？”玉帝较劲儿似地瞪着杨戬问。
冲玉帝微微一笑，杨戬一字一句都洋溢心满意足：“谢陛下对臣的关爱！既然陛下和诸神都这么看中臣，臣自然没理由再推脱，愿任司法天神，为天廷和三界尽心竭力！”
“很好！”玉帝低冷地言，接着又落目李啸吟问：“杨戬愿任司法天神，那你也不会再辞去天刑尚书了吧？”
“臣说过，想做官只为和真君共事。既然真君留下，臣自然不会再辞官。”李啸吟平心静气地说，俏脸也泛过一缕满意和洋洋自得。
“退朝！”瞪了杨戬一眼，玉帝没再多言，起身袍袖一甩，阔步消失在通往后宫的道路里。
玉帝离开后，文武百官立刻围住杨戬和李啸吟，祝贺之词异口同声：“恭喜真君伤势痊愈、官复原职；恭喜四小姐官居二品、深得圣爱！”
“多谢！”杨戬和李啸吟冲百官拱手回应，脸上挂着难以掩示的畅快。
没人知道，玉帝听见身后如浪潮般起伏的恭贺声，胸膛一闷，一口血顿时喷出多远。与杨戬这场无间较量，他只赢了几天，便彻底惨败。杨戬，势力明显压过昨天。有李啸吟这个强力帮凶，即使无间道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他要再扳倒杨戬，也相当艰难。
（娘娘要是在该多好？朕的娘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玉帝突然凄伤地想，抬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有些踉跄地朝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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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霄宝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哪吒和梅山兄弟也站在官队中。龙书案下，杨戬与李啸吟并立，脚下分别躺一条身长过丈的蜈蚣和韦尚书的尸体。
关于诛杀乌毒大仙的经过，杨戬并没隐瞒，如实告诉玉帝，并将获得的焚寂剑拿出，交给玉帝处理。
能够感受到焚寂肆放出的凶煞之力，再加上众神都见识过焚寂的威力，觉得此剑一旦落入邪魔手中必成后患，便都建议玉帝将焚寂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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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女娲这等上古大神一点好处没有，左右妖孽已除，焚寂现在在天廷手里，不毁也罢，等女娲回来交给她自行处理。玉帝听罢李啸吟的阻拦之词，沉思一下这样决定，然后派人将焚寂拿到神剑阁小心存放。
至于韦尚书的死，李啸吟是这样交代的：称韦尚书在混战中碰上一实力较强的狐狸精，与狐狸精交战中渐渐被逼离战场；她发现韦尚书遇危时，韦尚书几乎已被狐狸精逼到视线难及的距离，等她击退纠缠身边的一群妖孽再去援助韦尚书时，韦尚书和狐狸精已离开太远；她追二者进入枯木峰一处凉亭时，韦尚书已惨遭毒手，魂魄不在，只剩尸身。为了给韦尚书报仇，她诛狐狸精于神形俱毁。
基于杨戬计杀御前掌使的先例，对于李啸吟阵述的韦尚书死因，无论玉帝还是文武百官，都将信将疑，甚至极度怀疑。然而，众人也看得出，现在纠结韦尚书的死因毫无意义。杨戬恢复实力，就算查出韦尚书之死另有内幕，又能把杨戬如何？况且杨戬做事向来谨慎，一旦追查无果，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成破利害在心中迅速清明，听罢李啸吟的阵述，玉帝和百官只对韦尚书牺牲妖手付以惋惜，无人深问。韦尚书之死就这样不了了之，可包括玉帝在内，众神心底皆因韦尚书的死去而对杨戬和李啸吟多了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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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李啸吟的自称从“臣女”变为“臣”，可见已拿自己当成天刑尚书，玉帝心里很是郁闷，但又没办法点责。任命李啸吟为天刑尚书的圣旨已经下达，李啸吟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天刑尚书，当朝正二品。
忍着心里的郁闷，玉帝略含一丝不耐发问：“你有何本奏？”
“陛下差张总管送血灵芝去真君神殿时，臣记得张总管向真君转诉陛下口谕，说韦尚书只是代理司法天神的职位，待真君复旧如初，便让他接回本职。现在真君不单复旧如初，而且更胜昔日，所以臣请陛下话复前言，还复真君司法天神的爵位。”李啸吟静静言。
真心不想复杨戬司法天神一职，玉帝听罢李啸吟的奏词，刚要装作记不清的模样问张禄自己说过此话吗，就听杨戬含叹息着对李啸吟说：“四妹，原谅二哥视你此奏多余。经过这么多事，二哥已经厌倦做官，只想逍遥三界，做一只闲云野鹤，再不理世间纷乱。”
“逍遥三界？二哥是想去云游天下吗？”抬眼望着杨戬，李啸吟的语气并没有太多惊讶。
默许地点了下头，杨戬的俊脸浮起一层苍桑：“八百年宦海沉伏，有太多烦恼的事，只有远离旧境，才能让身心彻底释然。”
“既然二哥有此美想，四妹自然支持。只是，四妹之所以想在天廷谋职，全因仰慕二哥，希望跟二哥同舟同事。如今二哥不愿做官，那四妹也就此辞官，随二哥一起云游如何？”毫不阻拦杨戬，李啸吟一副支持态度。
“当然好！四妹云游过寰宇各界，正好做二哥的向导。”对李啸吟要求跟随，杨戬体现得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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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沉默，玉帝拉长着脸，瞪着李啸吟欲责又止。他得看出，李啸吟和杨戬根本是在一唱一合，逼他求杨戬重任司法天神。然而一想到人人垂涎的高官厚位居然要他以请求之势送给杨戬，玉帝的心就憋抑欲暴。但顺李啸吟所说，让杨戬和李啸吟从此脱离天廷，显然太不明智，故此对李啸吟所言，玉帝久久无应。
朝野上没有傻瓜，杨戬和李啸吟的一唱一合，以及杨戬和李啸吟真的与天廷断绝关系，从此飘遥世界欲求难寻，对天廷来说是利是弊，众神皆心知肚明。杨戬与玉帝的无间较量，杨戬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窦，纵使败者是玉帝，结果也逃不出屈从胜者的路。玉帝已经妥协多次，断不会让杨戬和李啸吟践踏完他的尊严，一丝力不为其效便走人。众神推测，玉帝僵持最后必然还要将司法天神主动送到杨戬手中。那么，此时不卖杨戬人情，不给玉帝台阶，还等待何时？
脑筋飞转中，文武百官在玉帝陷入沉默不久后，几乎同时跨出一步，向玉帝恳求：“四小姐神勇无敌，乃世间少有的才人，请陛下挽留四小姐！真君仁爱天下，威震三界，是司法天神的不二人选，请陛下官复真君司法天神爵位！”
跟玉帝说完这些，文武百官又转向杨戬，个个言真意切：“请真君为三界众生勉为其难，留在天廷，担任司法天神一职！”
“诸位错爱！杨戬何德何能，岂敢配‘仁爱天下’一词？司法天神不二人选更是妄论，请诸位别再多说。”俊脸浮起一缕惭愧，杨戬语溢困窘地对众神轻叹。
劝杨戬几句没能改变杨戬态度，众神马上意识到顺序错了，于是一同面向玉帝拱手躬身：“请陛下为三界之福，挽留四小姐和真君！”
太阳穴一阵阵发胀，玉帝诚然恼火文武百官见风使舵、伺机起哄；但玉帝也知道，百官此举也是在替他和杨戬圆场，给他台阶稳步下来。
盯着杨戬，玉帝喘息半天，总算艰难地对杨戬说出极违心意的话：“杨戬，朕也希望……你能为三界众生继续担任司法天神。”
闻听玉帝对杨戬说出挽留，众神连忙再次转向杨戬劝说。
耐不住众神的盛情，杨戬终于放松口风，说出一句近于屈顺又十分含糊的话，像自言轻叹，又像是回复玉帝和众神：“承蒙陛下和诸位同僚厚爱，杨戬可以勉为其难，暂任司法天神，等合适人选出来再让贤。只是真君神殿被妖军破坏一片狼藉、尸横到处，杨戬接任司法天神，短时间内也没法办公，回去看到门庭惨状，除了心中悲怆，实在提不起其它斗志。”
“这事好办哪！我们可以一起出力帮真君修善门庭。真君暂时办公可去本府！”闻听杨戬此言，众神立刻献起殷勤，纷纷邀杨戬去自己府上小住，欲在拉拢杨戬方面近水楼台先得月。
受够了众神对杨戬献殷勤的场面，玉帝蓦然对张禄吩咐，声音充斥威喝：“张禄！马上带齐人手去真君神殿，将真君神殿损坏处全部修复如初，死者择良地好好安葬，里里外外擦到一尘不染！”
“遵旨！”张禄答应一声，忙步下去。
听罢玉帝这番充斥威喝的话，众神当时肃静，瞥了瞥玉帝铁青的脸，纷纷低下头。
“杨戬，可以受职、好好做事了吗？”玉帝较劲儿似地瞪着杨戬问。
冲玉帝微微一笑，杨戬一字一句都洋溢心满意足：“谢陛下对臣的关爱！既然陛下和诸神都这么看中臣，臣自然没理由再推脱，愿任司法天神，为天廷和三界尽心竭力！”
“很好！”玉帝低冷地言，接着又落目李啸吟问：“杨戬愿任司法天神，那你也不会再辞去天刑尚书了吧？”
“臣说过，想做官只为和真君共事。既然真君留下，臣自然不会再辞官。”李啸吟平心静气地说，俏脸也泛过一缕满意和洋洋自得。
“退朝！”瞪了杨戬一眼，玉帝没再多言，起身袍袖一甩，阔步消失在通往后宫的道路里。
玉帝离开后，文武百官立刻围住杨戬和李啸吟，祝贺之词异口同声：“恭喜真君伤势痊愈、官复原职；恭喜四小姐官居二品、深得圣爱！”
“多谢！”杨戬和李啸吟冲百官拱手回应，脸上挂着难以掩示的畅快。
没人知道，玉帝听见身后如浪潮般起伏的恭贺声，胸膛一闷，一口血顿时喷出多远。与杨戬这场无间较量，他只赢了几天，便彻底惨败。杨戬，势力明显压过昨天。有李啸吟这个强力帮凶，即使无间道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他要再扳倒杨戬，也相当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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