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叮咚——”门铃响起。
江柔放下手中的碗到门口，瞄了一眼猫眼。快递小哥？
打开门。“您好，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江柔心中不由警惕，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顾随声？应该不太可能，毕竟他基本上那个已经把冰箱填满了。
纵然心中满腹疑惑，江柔还是微笑着接过了那个正方体快递盒。快速瞄了一眼，没有寄件人地址已经联系方式。
咯噔一下，有些忐忑不安。
小哥微笑哥离开，江柔也回到了自己的客厅。歪在沙发上，盯着这盒子出神。她承认她有点害怕，过去从这种盒子里可以拆出死老鼠，阴森的玩偶。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的折腾她，吓唬她。
他那里的人不都会玩儿这种把戏吗？思及至此，江柔一狠心，觉得这也没什么。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近乎粗暴的拆开盒子，里面没有出现那些令人恶寒的东西。相反，简单到只有一盒录像带和一张打印字体的纸片。
“欣赏一下吧。”
欣赏什么？他是谁？
江柔只觉得胸腔发紧，很难受，似乎要窒息。
电视亮起的画面在通透光亮的客厅里有些晃眼，但江柔还是看清楚了。正是大毛受害的过程，那段消失的录像。
所以呢，现在是把线索送到她的面前，去制裁一个根本不是主谋的替罪羊。到底想干什么？
灰色的画面，能看见燃起的烈火。蔓延整个房间，似张牙舞爪的恶魔，妄图吞噬一切。可爱的小生物拼命的躲避，拼命的啃咬出口。然而，门被上了锁。再锋利的牙齿也无法刺穿坚固的铁门。
有一些狗被烧黑，发出凄厉的惨叫。惶恐弥漫了整个房间，众狗纷纷喊叫起来。江柔坐在沙发上，尽管阳光照常铺在她的身上。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寒，从内心到身体。
混乱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有人来了。用钥匙打开门后，是一群哭的惨兮兮的工作人员，眼底有惊恐，更多的是自责与痛苦。接着是灭火器唰唰的声音，许多工作人员进场寻找尚在的狗狗。
顾随声站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不知道是淡定还是漠然。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在混乱不堪的现场扫视一周。径直把角落的黑了大半的狗围住，声音清脆，“这只还活着。”
画面到此为止。不，不能这么说。因为而后经过处理的画面蹦出一行字。
“江小姐，请为您错误的决定负责。反抗？这会是你自己的下场。”
江柔慌忙的关掉电视。屋内终于恢复寂静，墙壁上的钟摆“滴答滴答”的声响莫名有些瘆人。
江柔双手环抱着头，身子在发抖。眼睛紧紧的闭上，担惊受怕的回忆像快进的电影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头疼欲裂，超过任何一次。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良久，江柔睁开眼，神色冷淡。锐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看穿人心。
顾随声下午和孟伦阳在警局附近碰了一面。
“诶呦，最近我们俩见面的次数比以前一年还要多啊，我怀疑你的真爱其实是我了。”
“少废话。查清楚了么”顾随声狠狠戳破了孟伦阳的调侃泡泡。
孟伦阳眼珠子一转，故意拐弯子，“不是销毁了吗？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是神。”
顾随声轻嗤，“这算是变相承认自己技术不好吗？说出去，你那些同行可有几天饭后笑料了。”
孟伦阳扬眉，慢悠悠的而说，“为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决定告诉你了。”
“说。”
“根据那个纵火人这几天的对外联系来看，多通过公用电话。而且通过层层关系转接，很难找到幕后主使。不过，本大爷是谁啊，这么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孟伦阳颇有几分自得的笑了笑。
“所以，到底是谁？”
“就是你们这儿什么伍氏传媒的小东家，年纪不大心挺大。”末了有些玩味儿的看了一眼顾随声，“我说，这姑娘麻烦事儿不少啊。挺尴尬的家族身份，再加上招惹的祸患……”
顾随声沉默着，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要么？”
“来啊。”孟伦阳接过去，自己开火点了烟后，把打火机扔过去。
顾随声接住，低头点烟。灰白色的烟圈一串一串的吐出又消散在空气里，袅袅的白烟像浓雾一般，让人精神恍惚。
孟伦阳不经意的问，“你以前不怎么抽烟的，上学那会儿还挺鄙视的吧。”
顾随声轻笑，像是回忆往事，“人是会变的。”
“那你变了吗？你还会回去吗？”
顾随声摆摆头，“也许有一天吧——”。
孟伦阳偏头，又吸了一口烟，“算了，懒得管你。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姑娘的事儿？别给我说什么善心大发啊。你就不是那种人。”
顾随声没回话，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我觉得她和我很像。我现在帮她，就像是帮我自己。”
“像？哪里像？顾随声你家庭和睦，学业有成，背景雄厚。除了那么一点点不顺心的事，你可以算是人生赢家了吧。和那姑娘完全没有相像的地方好么？”妈的，他简直不懂顾姓人士的脑回路。
顾随声轻嘲，“说了你也不懂。别浪费仅有的智商。”说着，他忽的想起什么，“你这次回来就去看看她吧。”
孟伦阳原本嬉皮笑脸的，在这一瞬间垮塌，没应声。
顾随声点到为止。说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驱车到江柔楼下，上楼敲门。没人。刚刚在车上打电话也没有接。人去哪儿了？
夜幕降临，都市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华丽的霓虹灯不停交换着颜色，巨大的LED屏放着新出的广告。
人群还是如往常一样，喧嚣着，吵闹着。
江柔冷着脸坐在商场楼下的咖啡厅里，用勺子搅动咖啡。对面是程业旻，他还是穿着简单的衬衣，打扮的精致而华贵。
“你最好不要再来整我。”发冷的声线。
程业旻滞了一瞬，有些可笑，“你今天找我就是说这个？”原本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小五一群人在酒吧里喝闷酒。一看到是她的电话，他心里是有丝高兴的。当然，除了他自己似乎也没人发现。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会吃回头草的人。可笑的是，他还是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他。结果，沉默片刻的江柔吐出的是这么一句话。
“小顾总，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冰冷的声音像刺骨的寒风从骨缝中呼啸而过。
“我怎么你了？我从来没有强迫你任何事情。”她的话让他有丝恼怒，温情的面具接近撕裂的边缘。
江柔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没有加糖的黑咖啡滑入口中，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冷厉，丝毫不像记忆中的她。
“问问你的好兄弟吧。”放下杯子，江柔毫不犹豫的拎起包。“话说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不怕死。”
转身的动作像一个冷艳的女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程业旻脱口而出，“你是谁？”
咣当——像整点的钟声敲响。江柔的脑子开始晕眩，她是谁？刚刚那个人是谁？强撑着走出咖啡厅，她缩在角落里，不停问自己。
一个高大的男子懒洋洋的坐在窗边，目睹了这一幕。哎呀，真是缘分不浅。他打开手机，有些好笑，最近联系的真频繁。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立马打来了一个电话。嗤——
“在哪儿？”
孟伦阳报了个地点。眼见着坐在位置上的年轻男人起身要离开，诶，这可不行。一出去不就看到那姑娘了吗？
孟伦阳飞快起身，把钱放在桌上，趁那男人买单之际抢先一步出去扶起江柔。
原本以为还得和姑娘费一般唇舌解释自己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结果这人已经基本失去了意识，只是凭直觉挣扎。
孟伦阳唇角一勾，算你运气好。茫茫都市乱的很，就这么歪在这里很难说不会发生什么事。
塞进停好的骚包跑车。关上门，便看见咖啡厅里走出来的男人一脸阴鸷，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口。
嗤——前男友？人模狗样的。
没过多久，顾随声到了，孟伦阳把人交过去时笑嘻嘻的说，“恩，刚刚这姑娘貌似在见她前男友。挺凶的——不过后来状态有点差，现在晕了，别赖我。”末了又不忘自夸，“辛亏碰到我这么个正人君子伸出援手，下次记得好好款待我哦。走了——”
顾随声驱车离去。江柔歪在副驾上，眉头拧在一起，额头冒着冷汗，而嘴唇也开始泛白。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了，好像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出现。要不要送去看医生？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有点不可思议。他现在是真的这么闲了吗？对她的关照似乎有点太多了，这让他有点苦恼。
想到自己最初开始和她接触，是存了一分旖旎的心思的。不相像么？曾经他也像她一样对某件事充满动力。一直不停向前，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的朝气。可惜的是，他屈服在现实下，而她还在拼命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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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放下手中的碗到门口，瞄了一眼猫眼。快递小哥？
打开门。“您好，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江柔心中不由警惕，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顾随声？应该不太可能，毕竟他基本上那个已经把冰箱填满了。
纵然心中满腹疑惑，江柔还是微笑着接过了那个正方体快递盒。快速瞄了一眼，没有寄件人地址已经联系方式。
咯噔一下，有些忐忑不安。
小哥微笑哥离开，江柔也回到了自己的客厅。歪在沙发上，盯着这盒子出神。她承认她有点害怕，过去从这种盒子里可以拆出死老鼠，阴森的玩偶。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的折腾她，吓唬她。
他那里的人不都会玩儿这种把戏吗？思及至此，江柔一狠心，觉得这也没什么。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近乎粗暴的拆开盒子，里面没有出现那些令人恶寒的东西。相反，简单到只有一盒录像带和一张打印字体的纸片。
“欣赏一下吧。”
欣赏什么？他是谁？
江柔只觉得胸腔发紧，很难受，似乎要窒息。
电视亮起的画面在通透光亮的客厅里有些晃眼，但江柔还是看清楚了。正是大毛受害的过程，那段消失的录像。
所以呢，现在是把线索送到她的面前，去制裁一个根本不是主谋的替罪羊。到底想干什么？
灰色的画面，能看见燃起的烈火。蔓延整个房间，似张牙舞爪的恶魔，妄图吞噬一切。可爱的小生物拼命的躲避，拼命的啃咬出口。然而，门被上了锁。再锋利的牙齿也无法刺穿坚固的铁门。
有一些狗被烧黑，发出凄厉的惨叫。惶恐弥漫了整个房间，众狗纷纷喊叫起来。江柔坐在沙发上，尽管阳光照常铺在她的身上。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寒，从内心到身体。
混乱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有人来了。用钥匙打开门后，是一群哭的惨兮兮的工作人员，眼底有惊恐，更多的是自责与痛苦。接着是灭火器唰唰的声音，许多工作人员进场寻找尚在的狗狗。
顾随声站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不知道是淡定还是漠然。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在混乱不堪的现场扫视一周。径直把角落的黑了大半的狗围住，声音清脆，“这只还活着。”
画面到此为止。不，不能这么说。因为而后经过处理的画面蹦出一行字。
“江小姐，请为您错误的决定负责。反抗？这会是你自己的下场。”
江柔慌忙的关掉电视。屋内终于恢复寂静，墙壁上的钟摆“滴答滴答”的声响莫名有些瘆人。
江柔双手环抱着头，身子在发抖。眼睛紧紧的闭上，担惊受怕的回忆像快进的电影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头疼欲裂，超过任何一次。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良久，江柔睁开眼，神色冷淡。锐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看穿人心。
顾随声下午和孟伦阳在警局附近碰了一面。
“诶呦，最近我们俩见面的次数比以前一年还要多啊，我怀疑你的真爱其实是我了。”
“少废话。查清楚了么”顾随声狠狠戳破了孟伦阳的调侃泡泡。
孟伦阳眼珠子一转，故意拐弯子，“不是销毁了吗？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是神。”
顾随声轻嗤，“这算是变相承认自己技术不好吗？说出去，你那些同行可有几天饭后笑料了。”
孟伦阳扬眉，慢悠悠的而说，“为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决定告诉你了。”
“说。”
“根据那个纵火人这几天的对外联系来看，多通过公用电话。而且通过层层关系转接，很难找到幕后主使。不过，本大爷是谁啊，这么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孟伦阳颇有几分自得的笑了笑。
“所以，到底是谁？”
“就是你们这儿什么伍氏传媒的小东家，年纪不大心挺大。”末了有些玩味儿的看了一眼顾随声，“我说，这姑娘麻烦事儿不少啊。挺尴尬的家族身份，再加上招惹的祸患……”
顾随声沉默着，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要么？”
“来啊。”孟伦阳接过去，自己开火点了烟后，把打火机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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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伦阳不经意的问，“你以前不怎么抽烟的，上学那会儿还挺鄙视的吧。”
顾随声轻笑，像是回忆往事，“人是会变的。”
“那你变了吗？你还会回去吗？”
顾随声摆摆头，“也许有一天吧——”。
孟伦阳偏头，又吸了一口烟，“算了，懒得管你。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姑娘的事儿？别给我说什么善心大发啊。你就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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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哪里像？顾随声你家庭和睦，学业有成，背景雄厚。除了那么一点点不顺心的事，你可以算是人生赢家了吧。和那姑娘完全没有相像的地方好么？”妈的，他简直不懂顾姓人士的脑回路。
顾随声轻嘲，“说了你也不懂。别浪费仅有的智商。”说着，他忽的想起什么，“你这次回来就去看看她吧。”
孟伦阳原本嬉皮笑脸的，在这一瞬间垮塌，没应声。
顾随声点到为止。说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驱车到江柔楼下，上楼敲门。没人。刚刚在车上打电话也没有接。人去哪儿了？
夜幕降临，都市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华丽的霓虹灯不停交换着颜色，巨大的LED屏放着新出的广告。
人群还是如往常一样，喧嚣着，吵闹着。
江柔冷着脸坐在商场楼下的咖啡厅里，用勺子搅动咖啡。对面是程业旻，他还是穿着简单的衬衣，打扮的精致而华贵。
“你最好不要再来整我。”发冷的声线。
程业旻滞了一瞬，有些可笑，“你今天找我就是说这个？”原本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小五一群人在酒吧里喝闷酒。一看到是她的电话，他心里是有丝高兴的。当然，除了他自己似乎也没人发现。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会吃回头草的人。可笑的是，他还是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他。结果，沉默片刻的江柔吐出的是这么一句话。
“小顾总，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冰冷的声音像刺骨的寒风从骨缝中呼啸而过。
“我怎么你了？我从来没有强迫你任何事情。”她的话让他有丝恼怒，温情的面具接近撕裂的边缘。
江柔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没有加糖的黑咖啡滑入口中，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冷厉，丝毫不像记忆中的她。
“问问你的好兄弟吧。”放下杯子，江柔毫不犹豫的拎起包。“话说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不怕死。”
转身的动作像一个冷艳的女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程业旻脱口而出，“你是谁？”
咣当——像整点的钟声敲响。江柔的脑子开始晕眩，她是谁？刚刚那个人是谁？强撑着走出咖啡厅，她缩在角落里，不停问自己。
一个高大的男子懒洋洋的坐在窗边，目睹了这一幕。哎呀，真是缘分不浅。他打开手机，有些好笑，最近联系的真频繁。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立马打来了一个电话。嗤——
“在哪儿？”
孟伦阳报了个地点。眼见着坐在位置上的年轻男人起身要离开，诶，这可不行。一出去不就看到那姑娘了吗？
孟伦阳飞快起身，把钱放在桌上，趁那男人买单之际抢先一步出去扶起江柔。
原本以为还得和姑娘费一般唇舌解释自己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结果这人已经基本失去了意识，只是凭直觉挣扎。
孟伦阳唇角一勾，算你运气好。茫茫都市乱的很，就这么歪在这里很难说不会发生什么事。
塞进停好的骚包跑车。关上门，便看见咖啡厅里走出来的男人一脸阴鸷，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口。
嗤——前男友？人模狗样的。
没过多久，顾随声到了，孟伦阳把人交过去时笑嘻嘻的说，“恩，刚刚这姑娘貌似在见她前男友。挺凶的——不过后来状态有点差，现在晕了，别赖我。”末了又不忘自夸，“辛亏碰到我这么个正人君子伸出援手，下次记得好好款待我哦。走了——”
顾随声驱车离去。江柔歪在副驾上，眉头拧在一起，额头冒着冷汗，而嘴唇也开始泛白。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了，好像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都会出现。要不要送去看医生？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有点不可思议。他现在是真的这么闲了吗？对她的关照似乎有点太多了，这让他有点苦恼。
想到自己最初开始和她接触，是存了一分旖旎的心思的。不相像么？曾经他也像她一样对某件事充满动力。一直不停向前，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的朝气。可惜的是，他屈服在现实下，而她还在拼命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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