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_白月照流光/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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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谁?”纪明尘紧跟着问了一句。

  “具体是谁我倒是不记得了,但应该是宋家的人。因为延请薛神医的,是高阳君。”

  “高阳君?怎么又是他?”纪明尘提到宋家就没好气。

  前几天刚差宋诗偷《灵梦武笃》;现在进城送礼,又听闻他二十多年前请薛神医救过一个废人……纪明尘突然电光石火间想通了,脱口而出:“高阳君有个亲眷,身体被废,所以他要偷《灵梦武笃》,助他修魂剑。”

  李逸芝点点头:“说得通。只是高阳君怎么知道《灵梦武笃》这么生僻的书?又怎么知道《灵梦武笃》在你们纪家,还对密室机关一清二楚?这事要详查。”

  两人一合计,现在只能尽快找到薛神医,盘问清楚十年前纪子矜受伤的来龙去脉。

  薛神医比殷采声名更胜,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盐津渡救纪子矜xing命。当时纪子矜才十五岁,又被赶出云中阁,无权无势,薛神医迎面碰上都不会知道他是谁,更别提为他跑一趟。必定是受人所托,才特地来诊治他。

  而请得动薛神医的人,一定是灵剑道上极有权势之人,消息还很灵通。毕竟纪明尘这个做哥哥的,都只是最近才得知他吃了这种苦头。哪家长辈暗地里救了纪子矜一命?他会不会知道是谁对纪子矜痛下杀手?

  纪明尘问李逸芝:“薛神医在哪里?”

  李逸芝拉开折扇,得意洋洋:“这你就问对人了。薛神医就在孤竹境内。”

  原来三年前,薛神医带着他的孙子逃难来到孤竹,刚巧纪明尘外出斩剑,李逸芝替他掌家。李逸芝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就算整个灵剑道都在截杀薛神医,这种人才他也要留他一命,以后万一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还能救得回来。大手一挥,将他藏在了馨园附近的一处农庄里。

  “但是这个薛冰,年纪越大越喜欢酗酒,喝得中风了,一双手抖得根本捏不住针。每回我去看他,他都大着舌头,话都讲不清楚。他以金石针灸为长,不能捏针了还能gān什么。”

  “金石针灸……”纪明尘默念。确实,fèng合断开的筋络需要一双巧手。子衿应该的确是为他所救不假。“走吧,我们去见见薛神医。”

  李逸芝抬头看了眼天色,调笑他道:“那个农庄离这可不算近,现在走,今天晚上就要宿在馨园了。你舍得?”

  纪明尘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眉头紧蹙,闭上了眼睛,显得有些疲惫与无奈:“我还有颜面回去么?”

  李逸芝跟纪明尘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心里想什么,能大约摸猜到七八分。

  纪子矜今天会变成一个废人,极有可能是他姑母所为。明尘是个好哥哥,总以为他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护着纪子矜的人,然而竟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他至此。他甚至比不上一个小醉,在纪子矜落难时陪在他身边,为了他沦落风尘。

  明尘心里很妒忌她的吧?

  听说明尘把《灵梦武笃》送给了纪子矜,圆他重修剑道的梦想。现在又为了他四处奔波,把当年伤过他害过他的人统统揪出来,为他报仇。明尘大概想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纪子矜面前,说:我把欠你的都还清了,我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我是你哥哥,我很爱你。

  李逸芝知道他这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钻了牛角尖,此时也不免有些心疼:“这事跟你没半点关系,他要因为这事迁怒你,是他不懂事。”

  “你不懂。”纪明尘一句话就噎死他了。

  “我是不懂。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也不断袖,哈哈。”李逸芝不以为杵,反倒要去打趣他,“不过呢,他若真的心怀芥蒂,也不会回来跟你恩爱。”

  纪明尘脸一黑。

  李逸芝多少聪明,登时又猜到了七八分:“你们俩根本什么都没做过,你们是演戏给我看!”

  “闭嘴。”纪明尘从嗓眼里挤出一句话。

  “诶呀明尘,在我这里牛bī哄哄地放狠话,到了纪子矜面前,怕是手都没有牵过吧!”李逸芝忍不住要去取笑他。

  纪明尘在他马屁股上甩上一鞭:“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题目就是胡邹的,这篇文正经还是叫《白月光》,大家如果在别处讨论也请叫他的大名《白月光》。

  因为白月光不仅仅是指那个心头好的意向,更重要的是指纪子衿的剑。

  我改名主要是为了骗人进来看。

  像我这样日更5000的作者,大家都应该帮我打call并且陪我一起骗嘛!

  来来来,骗坑团伙诚招知音体/震惊标题党,因为我昨天胡诌的狗血标题被扫huáng了_(:з」)

  第十四章云中君顺藤摸瓜(三)

  纪明尘和李逸芝踏着月色来到馨园外的农庄。里头漆黑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院子里晒着成排的糙药,都晒成gān了也没人收,似乎神医已经弃屋而去。

  “院子外面有jī,肥得很,屋里肯定有人。”李逸芝嘴上说着,身体却不动,因为他觉得这里yīn森森的,有股杀气。

  纪明尘武功比他高,自然也觉察到了。但他毫不挂心,径自上前敲了敲门:“在下纪明尘,求见薛神医,有事相问。”

  没有动静。

  他敲门三次,都不见有人理睬,一脚踹开了门。

  不想里头有人大叫一声:“姓纪的!滚!”一股粉末扑面而来。纪明尘反应奇快,屏息静气大袖一挥,把粉末扇了回去。同时真煌出剑,劈碎了当头打下的一棒。这一击内力迸发,真煌中老凤啼鸣,满室幽香,然而等他将木棒击碎了才知道,那真就是普普通通一木棒,cao使的人也只是个普通人。他一击不成,拔腿就跑,纪明尘足尖一点扣住他的肩膀,将他从窗框上拉下来。背后李逸芝挑着灯笼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李逸芝一见那人,大惊失色:“薛兄弟!”看看他又看看纪明尘,“你怎么与云中君打起来了?”

  纪明尘打量着手中这人。只见他一身书生打扮,身着青衣,头戴纶巾,想来就是薛冰的孙子。他手无缚jī之力,看着自己时却一脸凶狠之相。从刚才开始,他就身上不舒服似的,一直在用手乱抓。

  纪明尘想到那些奇怪的粉末,赶紧将他放开。薛生诶呀一声,红着脸在墙上蹭了几下,噗嗤笑出了声。

  李逸芝问:“薛兄弟,你笑什么?”

  薛生笑得更厉害,一边笑一边往自己身上抓,抓得脖子上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痒!哈哈哈哈!痒!药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纪明尘心下了然:“估计是些不入流的痒痒药,想用来对付我,结果自己中了招。”

  李逸芝诶哟一声,去问那薛生:“药在哪里?”

  “卧、卧房哈哈哈哈哈……第三格……抽屉里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水晶瓶……”

  李逸芝一通翻箱倒柜把解药拿出来喂给他,薛生总算是平复下来了。此时纪明尘已经老大不客气地在厅堂落座,怀中抱剑,只冷眼瞅着他瞧。薛生与他对视几眼,竟然再一次拔腿就跑,要去跳窗。

  纪明尘这次连人都没动,一道剑光煞地钉在他眼前,把他吓得半死。

  薛生虽然胆子小,倒是有几分文人的气节:“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不用诈唬我!”

  李逸芝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他与薛神医关系亲近,和这个薛生也打过几个照面。薛生每日关在家里舞文弄墨,薛神医要他学医他也不感兴趣,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以何谋生。李逸芝和纪明尘是表兄弟的事,薛生是知道的。孤竹又是纪家辖地,他与薛神医谈话,言谈间偶尔会提到纪明尘,薛生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反应。怎么现在一见面,搞得像是仇人似的。

  李逸芝连忙做和事老:“薛兄弟,这位便是我经常提到的云中君,是我老表。你与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薛生嗤笑一声,“他杀了我爷爷!有什么可误会的!”

  纪明尘心念一动:“薛神医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薛生又是火冒三丈要跟他拼命,李逸芝连忙将他拦住:“薛兄弟!这真的有可能是场误会,云中君作甚要来杀薛神医?”

  薛生道:“我爷爷知道纪家一些丑事!”

  “什么丑事?”纪明尘忙问。

  “呵,他人已经作古了,你下huáng泉去问他吧!”

  李逸芝看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免在心中大骂不知好歹。然而他脸上仍旧是一副笑模样:“实不相瞒,有人假扮云中君四处行凶,我们正在追查此事。那人上个月还杀了铜雀台一个嫖客呢!有个小姑娘一口咬定杀人凶手是舍弟,被请到云中阁吃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想起来是记错了。薛兄弟你看,你栽赃了云中君事小,放过了杀害薛神医的凶手,可就让他老人家泉下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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