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巧言辩_大渝第一女山长【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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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巧言辩

  第1章、巧言辩

  齐于柯领着一众夷山学子与书院山长对立而站。他乃是夷山本地富户之子,因为山长这逐人行为实在偏颇,忍不住主动站出来反对。

  他平日在书院人缘极好,原本在观望的夷山学子见他站出来,纷纷站到他身边,为他壮声势。

  书院门前围起了一群看热闹的蓟川县人,蓟川令匆匆赶来,夷山令却不见踪影。眼见着事态往最糟的地方发展,夷山学子中不由议论纷纷,对这位新来的县尊大人起了微词。

  “你真的遇上了周大哥?”

  “这是自然,我路过市集上正好见他巡街,他便让我先回来,他立刻便去请县尊大人。”

  说话间,便听到——

  “都让开,都让开!”周穆吆喝着。

  围观众人见他穿着衙役的衣裳,便依言让开一条道。

  周穆小心护着傅清颜走进中心。

  齐于柯也是认得周穆的,见他来了,原本很是高兴,却在瞧见他身后娇娇弱弱的傅清颜时,皱起了眉头。

  傅清颜一身天青色的对襟襦裙,袖口上绣着几枝劲挺的竹,裙角是亭亭玉立的荷叶和含苞待放的荷花,娇艳欲滴。

  傅清颜的容颜并不是夺人眼球的漂亮,只是任谁见了她,都忍不住为她一身清清泠泠的气质折服,若她年纪再大些,必是让人不敢亲近的。只是她如今年纪尚幼,脸上犹带着些稚气,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便不怎么显得出来。

  “周大哥,这是…”不是请你寻县令吗,怎么带来个小姑娘?

  “这是县尊大人的千金…”

  周穆的话还没说完,对面蓟川学子中,便有人笑起来:“你们县竟来了一个小娘子?难不成指望着这样一个小娘子为你们做主?”

  他们齐声笑了起来。

  便是蓟川令,唇边也带了丝笑意。

  “小娘子,此处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家去吧!”蓟川令开口道。他是个样貌慈和的中年人,负着手,一派淡然姿态。

  傅清颜微微仰头看着他:“为何我不该来此处?”

  蓟川令笑了一声:“这书院乃是圣贤之地,可不该女子前来。”

  傅清颜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袖,圣贤之地,不该女子前来?她竟忍不住想冷笑。

  “我不该来?”傅清颜微笑的脸上突然没了表情,她将袖中玉牌拿出来。“我乃陛下亲封的县主,蓟川令,还不前来拜见!”

  蓟川令惊住了,他不信邪地抹了抹双眼,没错,的确是代表县主身份的玉牌。不对啊,这小娘子不是夷山令的女儿吗?怎么成了陛下亲封的县主?

  再有一点,一个县主的爹,怎么会来这西南荒僻小县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县令?蓟川令实在不明白。

  但他也知道,如今天下已定,这小娘子是没有胆子冒充县主的,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灭顶之罪!

  “蓟川令,你迟迟不来拜见,是想以下犯上么?!”傅清颜娇叱道。

  蓟川令回过神,忙道不敢。

  便是心中再不舒服,疑惑再多,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俯身下拜:“下臣,蓟川令卢广安见过县主大人。”

  原本嬉笑着打趣傅清颜的书院学子和围观众人在她亮出身份之时便噤了声,眼下连蓟川令都俯身行礼,他们也不敢怠慢,齐齐下拜道:“草民见过县主大人。”

  周围乌压压拜下一片,周穆吓了一跳,见此也不好鹤立鸡群,也拜了下去。小娘子可真是威严啊…周穆心里想。

  傅清颜没道免礼,蓟川令自然不敢起身。他都不起身,其他人也只能弓着腰。

  这下子,一群都比傅清颜高的大男人倒是和她降到楼一个水平线。这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她果然不喜欢仰头看着别人说话,还是这样来得好。

  傅清颜慢慢走到弓着腰的书院山长身边:“听说山长要逐我夷山县学子离开?”

  “此事…”山长正要解释,却被傅清颜打断。

  “你只说是否真有其事。”

  “是,只是…”

  傅清颜抢先道:“书院立学之初,便立下规矩,一心向学者,若家贫,可免去束脩,是也不是?!”

  “是…”

  “好。”傅清颜转向齐于柯,“山长要逐出的几个人,是否顽劣不堪,不受教化?”

  齐于柯立刻道:“自然不是,将被逐出的几人俱是成绩中上等者,尤其是谦之兄,是整个书院成绩最优的几人之一!”

  傅清颜回过身:“山长违背书院规矩,无缘无故驱逐学生,为山长,其身不正,为师,其心不仁!我听闻圣人有言,有教无类,山长白白活了这些年,竟是连我这个小娘子都明白的道理,也不知道么?!”

  “既如此,山长当上这书院的山长,凭的难道是这空长的几十年岁月?!”这几句质问一句比一句犀利,最后几乎是把这花白胡子,几乎年过半百的老山长的脸皮撕下来往地上踩。

  当即便有书院老师忍不住开口:“你这小娘子说话怎么如此刻薄,真是…”好没家教!

  后半句话没敢直接说出来,毕竟是夷山令的女儿,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并非他们能得罪的。

  傅清颜倒没生气,她原就是故意的,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眼见着这书院山长听了这些话还安然自若,心中便是一沉,今日之事果真不是意外!

  傅清颜看着说话的人,扬声道:“我眼前站的是什么人,嘴里说的,便是什么话!”

  傅清颜这番样子实在是嚣张,若是有一二认识的人看来,这甚至嚣张得不像她了。

  山长直起身,慢慢叹了口气:“县主既然这样说了,老朽便不能再隐瞒了。”

  傅清颜眸色沉沉。

  “这行知书院立学之初,的确有着免去束脩的规矩。只是偌大书院,处处都需花销,收取束脩也是为了供学子饭食与纸笔之费,也让授课的先生们有个生计。”

  “夷山和蓟川两地县衙每月也会出一笔花销,这便是免去束脩学子所用,只是——”山长停了停,“夷山县的这笔钱,已是两月未能送来!”

  “老朽别无他法,没有用别的学子束脩供他们花费的道理,只能将他们尽皆逐出!老朽原本不愿说出此事,希望保全夷山令之名,如今却受县主这样误解,只得和盘托出。”说到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围哗然,原来一切竟是夷山令的错!

  傅清颜捏着衣袖,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是个连环计啊!想来爹爹被唤走也是计中一环了。爹爹初来夷山,又有韦德福故意为难,将县中记录无论大小一股脑儿塞给他,这派给书院银钱一事并不算大,便被疏忽过去了。

  听这老山长所言,这并不是一月之事,之前这都是韦德福这个县尉负责的,想来他从爹爹还未上任之时便开始算计了。

  这看似是件小事,可若是处置不好,便会坏了爹爹在夷山县的名声。

  好在这山长被她一激,将事情说了出来,说出来便好办了。若是现在藏着不说,之后再传出风声,爹爹便是想澄清也无法。毕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傅清颜比谁都明白,所谓流言的威力。

  “此事我却未听有人向我父亲禀告过此事…”

  “如夷山令大人这样日理万机,自然是顾不上这等小事了!”这回轮到傅清颜被人打断了。

  旁边的蓟川县人窃窃私语:“这夷山令真是…”

  “哪像咱们县令,自来是最重视书院的!”

  “好在书院当日建在咱们蓟川,若是建在夷山,今日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

  听着这些话,书院的夷山学子不由都脸色难看。

  “于柯,难不成…”

  齐于柯抬手止住此人:“祸从口出,况且…先看看县主大人可有什么话要辩驳。”

  傅清颜高声道:“山长这话好笑!一月前我父亲还在赴任途中,这也能怪到他身上?山长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山长摇摇头,一副不愿与她一个小姑娘争口舌之利的表情:“县主说是,那便是吧。”

  这倒像是傅清颜仗势欺人了。

  她慢慢勾起一个笑:“不过是些许银钱的事,到了山长嘴里,倒像是我在以权相压,要昧下这几个钱一样。”

  蓟川令卢广安终于收起看笑话的心情,正视起眼前这个小娘子。分明是两码事,却叫她胡搅蛮缠成了书院山长吝惜两个银钱的缘故,这掩人耳目的本事可真是不错。

  山长也被她这一番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分明是夷山令忽视书院,失了为官本分的事,怎么转到了银钱上?

  傅清颜可不会给他想清楚的机会,若是他反应过来,此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山长想要银钱,直说便是,当日我被封为县主,还有宫中赏下的金银尚在,改日便送了来,如此,可足够?”傅清颜拖长声音,似笑非笑地说。

  仗势欺人,这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山长连忙下拜:“哪里用县主破费,真是折煞老朽了!”

  这便是认输的意思了,宫中赏下的金银,他一介山野村夫可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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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渡了几章,小天使们就不爱我了么

  我在长安挖的好多坑也木有人发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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