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列车（十）
看到柯南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假装没看见，径直的走出去；或者抬手将他打晕后，反锁在房间里；又或者像老朋友一样问候他全家，之后将他丢出列车；亦或是直接杀掉他……
可是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在惊愕过后做出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退回房间，一脸震惊的看向快斗。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在一霎那间，对快斗产生了怀疑。
对上我的目光，快斗的脸色比我更加难看，有不解，有愤怒，还有一点委屈。
“与基德无关，是我根据他身上小哀的手机，找到这里的。”柯南踏入房间，解释了自己找过来的原因。
“手机?”基德惊讶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向柯南道：“你在给我的手机上装了追踪器？”
“不好意思，现在不用了。”柯南拿过手机，将藏在里面的一枚黄色贴纸撕下来，还给了基德，笑道：“希望这个小误会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合作。现在你应该快点去八号车厢，不然那些人会等不急的。”这里说的那些人，自然是指埋伏在八号车厢里的组织成员。
“小误会？”基德竖起眉毛，不善的看着柯南。“你之前说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要我帮你假扮这个女孩，但现在看来，你要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救这个女孩的性命这么简单吧！”
“抱歉。因为我上车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这个家伙。”柯南一脸笑意的指了指我，继续道：“我想你们既然是朋友，就有可能会有所接触，所以我打算碰碰运气。因为有些话我必须要当面对他说。”
“哼，说的好听。”我冷笑一声，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不屑的说道：“原本这个追踪器就是打算追捕基德用的吧。等到他带着这个手机，完成了与你暂时的合作，你就可以根据追踪器找到他的家。还真是一箭双雕呢，大侦探！”
“啊，的确现在就能见到你，算是个意外收获。但我想私下去找基德，也是为了你，不过你可能不会相信。”柯南龇牙一笑，就像以前一样，天真又无耻。
“总之，这次的合作到此为止。”基德将手机扔给柯南，转身欲走。
“等一下！”我突然开口。
快斗一顿。
“这一次麻烦你了。”我的意思很明显，希望快斗能帮小哀度过这次危机。
“……你真是没救了！”快斗极不情愿的拿起手机，摔门而出。
……
“果然，你还是老样子。”柯南突然笑了起来，好像真的很开心。
“是吗？”我冷着脸看向柯南。因为是坐着的缘故，倒是恰好可以平视他的双眼，在他的眼中，闪着我看不透的光芒。
“修，回来吧！”柯南缓缓收敛笑意，认真的看着我。
“啊？”我失笑。“你脑子坏掉了吗？”
“我知道，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柯南十分笃定的说。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真的震撼到我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血洗东京这件事。当所有的人都确定这件事就是我干的以后，我也没有打算否认过。所以刚刚面对快斗的质问，我都没有解释过一句。因为那件事，虽然不是我亲手干的，但的确因我而起。更何况这件事的背后是吴风，我并没有把他摆到自己面前的打算。但是，当我习惯了所有人的质问以后，柯南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背后操纵那件事的人我还没查清楚，但我知道绝对不是你干的。”柯南对我眼中一闪而逝的动容，显得十分满意，笑道：“我相信你，所以请你回来吧！”
“相信我？呵呵。”我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按照你的剧本，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激动的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施舍给我的信任？”
“修，我们都有错，何必因为过去的错误，而将未来赌进去呢。关于之前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柯南努力压着怒火，尽量保持平静的跟我说话。
“解释？”我扬声道：“你要怎么解释？难道说你想告诉我，偷偷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对我举起那可笑的麻醉枪，是为了治疗我的失眠？只凭借一个虚假的消息就把我卖给FBI，是为了免费送我去国外度假？还是说，串通大量警力对我进行围捕，是想帮我锻炼身体？不惜一切代价调查我的朋友，是怕我遇人不淑？收起那些虚伪的言辞吧，工藤新一！”
“够了！”柯南紧紧攥着拳头，上前一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闭着双眼，在那条路上走到底吗？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死路！你又知不知道，我说服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因你而死的警察跟FBI有多困难！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拉你回来究竟是对是错！我能试着站在你的立场上思考问题，试着接受你那些偏激的想法，你为什么不能多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多给我一个拉你回来的机会！”
“怎么？你这是恼羞成怒吗？”我故作天真的看着柯南。
“你这混蛋！白痴！我是不希望你再继续错下去，你到底懂不懂！”柯南眼中燃起怒火。
“白痴的是你吧！”我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从你串通工藤优作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那次酒店围捕中，所有死掉的警察和FBI都是我亲手杀的。逃离过程中的车祸伤亡，也是我造成的。至于后面血洗东京这件事，也因我而起的。反正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一千个人的罪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清醒一点吧，大侦探！”
“那只是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借口！其实你还是有机会的！”柯南微微颔首，平静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回来自首。我不敢保证你能获得法律的宽恕，但至少我能确定，你总会有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的一天！”
“站在阳光下？是我被处以极刑的那一天吧。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了吗？”我惊讶的看向柯南，眼中充满戏虐。
“难道你要一辈子躲躲藏藏的作人吗！我只是想帮你！而且……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救世主！”柯南紧紧攥着拳头，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你自己才是上帝！”
他的话让我一愣，而后突然笑了，笑的十分肆意，十分认真：“也许你说的对，所以能拯救我的人就是我自己，我必须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
“可你的方式是错的！”柯南低吼道。
“这就像是赌博，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结果如何，不是吗？”我微笑。
“但你想过没有，你会害死很多人！”柯南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之前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你有资格教训我吗？”我收敛笑意，冷冷的看向柯南道：“不要以为你躲在幕后操纵一切就能远离血腥，歌舞伎町的事情，死了多少人，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柯南突然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在吴风的地盘被清剿的过程中，伤亡虽然不大，但之后的报复行为和血洗的延续计划中，警界跟FBI的伤亡远大于吴风手下的伤亡。
换言之，从另一个方面想，这都是柯南间接造成的。是他在完全不了解吴风的情况下，不自量力的去踩他的尾巴，而又没能预计到吴风的报复面会覆盖到哪种程度。所以就算他可以计划乃至操控任何一场清剿和对决，也不能否认，他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激化了双方的矛盾，从而带来了难以预料的后果。
“怎么了？无言以对吗？”我的话里含着挑衅的味道。
“我承认，之前因为你带给我的震撼太大，所以激进了一些。”柯南似乎是被我戳中了痛点，十分黯然。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查到歌舞伎町的，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可以听听你的推理吗？”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那栋酒店被你炸毁以后，我跟老爸曾去现场勘查过，我发现了你身上串的童装，推断出你可能是恢复了成年人的身体，逃出了酒店。于是就调取了附近公路的监控录像。”柯南的语气十分平淡低沉，似乎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于是你就找到了我的画面？”
“嗯，虽然很困难，但好在我还是发现了线索。”柯南点了点头，继续道：“不但在监控画面中，我见到了你，还发现接应你的人，竟然是狄辰逸。”
“你……”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因为印象中，柯南应该没有接触过狄辰逸才对。
“也许你忘记了，在你脑瘤住院期间，我跟狄辰逸在医院走廊见到过几次面，一开始没在意，但后来我发现他会出入你的病房以后，特别跟他聊了聊，算是互相认识了，而且也知道，他是你主治医生的朋友。”
“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在调查我身边的人了？”我冷冷的看着柯南，心底微寒。
“不算调查，只是留意而已。”柯南叹了口气，继续说：“而且是你自己不在意罢了，记得你跟灰原分手那次吗？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狄辰逸，还一起去浅井医生的办公室找你，你当时完全没有一点惊讶，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认识狄辰逸的事呢。”
“……”我当时的心思都在小哀身上，根本没想太多。果然是自己大意了……
“但我怎么都想不到，狄辰逸居然是个杀手！”柯南继续着之前的推理，而且他的语气越来越冷：“我原本以为跟踪他，一定可以将你找出来，结果却一无所获。”
“然后呢？”我皱眉。
“然后警方跟FBI投入不少精力在这个人身上，虽然这个人比较警惕，但跟他接触的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而后竟然被我们查出来，东京的血洗计划是这些人在背后操纵和执行的。虽然还没有找到关于你的线索，但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阻止他们继续那个疯狂的计划。”
“所以为了阻止血洗计划，你们捕杀了这些人，最后还封了他们两个据点？”我终于明白狄辰逸为什么会重伤了，也知道为什么吴风在歌舞伎町的店会被封了，原来真的都是柯南这家伙干的好事，而且原因还是为了找我。
“是啊，只是没想到他们背后，竟然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势力……之后的几次碰撞，让FBI那边开始吃紧，并且不让我再参与其中，据我推测，这一次我可能踩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团伙吧。”柯南有些无力的笑了笑，继续道：“我希望，你跟这股势力没有关系。”
我理解FBI对柯南的态度，因为吴风回到日本，隐约被FBI嗅到了某种气息。阻止柯南是变向的保护他，但那些人并不了解柯南，我估计，在FBI的计划以外，柯南这小子一定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也许那些事让FBI跟吴风都很头疼。
“果然呢，连这些事又要算到了我的头了。”我自嘲一笑。
“什么？”柯南不解。
“难道不是吗？你为了找我，闹出这么多事，目前为止的死伤应该不小吧，顺理成章的，FBI又会把账算到我这，说来也奇怪了，难道我天生就是替人擦屁股，背黑锅的命吗？”
“修，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就是这个意思！”
“嗯？”
“工藤新一，我突然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呢！你只是想抓我而已，何必连累别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比我更狠，更像是死神！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但你是为了心中那点执念，我是为了生存。所以你比我更加无耻！”我龇牙一笑，像以前一样。
“不，我们不同！”柯南攥紧拳头，认真的看向我，说道：“生命的意义对我来说，并不是生存，而是价值！所以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做出牺牲，为了公众的利益，我愿意迎接死亡！”
“曾经为了你们，我也愿意迎接死亡！”我一字一顿的说。“但那只是曾经！”
“修！”显然柯南被我的话震惊了。
“好了，谈话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时候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我语气一沉，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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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主要是侧面交待一下歌舞伎町的情况，这就是第一人称的悲哀，不能所有事情都直观的去描写，视角必须跟随主角转变，哎
另：一会还有一章，我会说这么晚才更新，是因为我午觉睡过头了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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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基德无关，是我根据他身上小哀的手机，找到这里的。”柯南踏入房间，解释了自己找过来的原因。
“手机?”基德惊讶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向柯南道：“你在给我的手机上装了追踪器？”
“不好意思，现在不用了。”柯南拿过手机，将藏在里面的一枚黄色贴纸撕下来，还给了基德，笑道：“希望这个小误会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合作。现在你应该快点去八号车厢，不然那些人会等不急的。”这里说的那些人，自然是指埋伏在八号车厢里的组织成员。
“小误会？”基德竖起眉毛，不善的看着柯南。“你之前说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要我帮你假扮这个女孩，但现在看来，你要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救这个女孩的性命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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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的好听。”我冷笑一声，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不屑的说道：“原本这个追踪器就是打算追捕基德用的吧。等到他带着这个手机，完成了与你暂时的合作，你就可以根据追踪器找到他的家。还真是一箭双雕呢，大侦探！”
“啊，的确现在就能见到你，算是个意外收获。但我想私下去找基德，也是为了你，不过你可能不会相信。”柯南龇牙一笑，就像以前一样，天真又无耻。
“总之，这次的合作到此为止。”基德将手机扔给柯南，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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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麻烦你了。”我的意思很明显，希望快斗能帮小哀度过这次危机。
“……你真是没救了！”快斗极不情愿的拿起手机，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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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还是老样子。”柯南突然笑了起来，好像真的很开心。
“是吗？”我冷着脸看向柯南。因为是坐着的缘故，倒是恰好可以平视他的双眼，在他的眼中，闪着我看不透的光芒。
“修，回来吧！”柯南缓缓收敛笑意，认真的看着我。
“啊？”我失笑。“你脑子坏掉了吗？”
“我知道，那些事不是你做的！”柯南十分笃定的说。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真的震撼到我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血洗东京这件事。当所有的人都确定这件事就是我干的以后，我也没有打算否认过。所以刚刚面对快斗的质问，我都没有解释过一句。因为那件事，虽然不是我亲手干的，但的确因我而起。更何况这件事的背后是吴风，我并没有把他摆到自己面前的打算。但是，当我习惯了所有人的质问以后，柯南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背后操纵那件事的人我还没查清楚，但我知道绝对不是你干的。”柯南对我眼中一闪而逝的动容，显得十分满意，笑道：“我相信你，所以请你回来吧！”
“相信我？呵呵。”我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按照你的剧本，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激动的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施舍给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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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我扬声道：“你要怎么解释？难道说你想告诉我，偷偷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对我举起那可笑的麻醉枪，是为了治疗我的失眠？只凭借一个虚假的消息就把我卖给FBI，是为了免费送我去国外度假？还是说，串通大量警力对我进行围捕，是想帮我锻炼身体？不惜一切代价调查我的朋友，是怕我遇人不淑？收起那些虚伪的言辞吧，工藤新一！”
“够了！”柯南紧紧攥着拳头，上前一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闭着双眼，在那条路上走到底吗？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死路！你又知不知道，我说服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因你而死的警察跟FBI有多困难！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拉你回来究竟是对是错！我能试着站在你的立场上思考问题，试着接受你那些偏激的想法，你为什么不能多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多给我一个拉你回来的机会！”
“怎么？你这是恼羞成怒吗？”我故作天真的看着柯南。
“你这混蛋！白痴！我是不希望你再继续错下去，你到底懂不懂！”柯南眼中燃起怒火。
“白痴的是你吧！”我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从你串通工藤优作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那次酒店围捕中，所有死掉的警察和FBI都是我亲手杀的。逃离过程中的车祸伤亡，也是我造成的。至于后面血洗东京这件事，也因我而起的。反正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一千个人的罪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清醒一点吧，大侦探！”
“那只是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借口！其实你还是有机会的！”柯南微微颔首，平静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回来自首。我不敢保证你能获得法律的宽恕，但至少我能确定，你总会有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的一天！”
“站在阳光下？是我被处以极刑的那一天吧。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了吗？”我惊讶的看向柯南，眼中充满戏虐。
“难道你要一辈子躲躲藏藏的作人吗！我只是想帮你！而且……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救世主！”柯南紧紧攥着拳头，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你自己才是上帝！”
他的话让我一愣，而后突然笑了，笑的十分肆意，十分认真：“也许你说的对，所以能拯救我的人就是我自己，我必须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
“可你的方式是错的！”柯南低吼道。
“这就像是赌博，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结果如何，不是吗？”我微笑。
“但你想过没有，你会害死很多人！”柯南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之前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你有资格教训我吗？”我收敛笑意，冷冷的看向柯南道：“不要以为你躲在幕后操纵一切就能远离血腥，歌舞伎町的事情，死了多少人，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柯南突然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在吴风的地盘被清剿的过程中，伤亡虽然不大，但之后的报复行为和血洗的延续计划中，警界跟FBI的伤亡远大于吴风手下的伤亡。
换言之，从另一个方面想，这都是柯南间接造成的。是他在完全不了解吴风的情况下，不自量力的去踩他的尾巴，而又没能预计到吴风的报复面会覆盖到哪种程度。所以就算他可以计划乃至操控任何一场清剿和对决，也不能否认，他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激化了双方的矛盾，从而带来了难以预料的后果。
“怎么了？无言以对吗？”我的话里含着挑衅的味道。
“我承认，之前因为你带给我的震撼太大，所以激进了一些。”柯南似乎是被我戳中了痛点，十分黯然。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查到歌舞伎町的，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可以听听你的推理吗？”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那栋酒店被你炸毁以后，我跟老爸曾去现场勘查过，我发现了你身上串的童装，推断出你可能是恢复了成年人的身体，逃出了酒店。于是就调取了附近公路的监控录像。”柯南的语气十分平淡低沉，似乎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于是你就找到了我的画面？”
“嗯，虽然很困难，但好在我还是发现了线索。”柯南点了点头，继续道：“不但在监控画面中，我见到了你，还发现接应你的人，竟然是狄辰逸。”
“你……”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因为印象中，柯南应该没有接触过狄辰逸才对。
“也许你忘记了，在你脑瘤住院期间，我跟狄辰逸在医院走廊见到过几次面，一开始没在意，但后来我发现他会出入你的病房以后，特别跟他聊了聊，算是互相认识了，而且也知道，他是你主治医生的朋友。”
“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在调查我身边的人了？”我冷冷的看着柯南，心底微寒。
“不算调查，只是留意而已。”柯南叹了口气，继续说：“而且是你自己不在意罢了，记得你跟灰原分手那次吗？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狄辰逸，还一起去浅井医生的办公室找你，你当时完全没有一点惊讶，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认识狄辰逸的事呢。”
“……”我当时的心思都在小哀身上，根本没想太多。果然是自己大意了……
“但我怎么都想不到，狄辰逸居然是个杀手！”柯南继续着之前的推理，而且他的语气越来越冷：“我原本以为跟踪他，一定可以将你找出来，结果却一无所获。”
“然后呢？”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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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阻止血洗计划，你们捕杀了这些人，最后还封了他们两个据点？”我终于明白狄辰逸为什么会重伤了，也知道为什么吴风在歌舞伎町的店会被封了，原来真的都是柯南这家伙干的好事，而且原因还是为了找我。
“是啊，只是没想到他们背后，竟然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势力……之后的几次碰撞，让FBI那边开始吃紧，并且不让我再参与其中，据我推测，这一次我可能踩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团伙吧。”柯南有些无力的笑了笑，继续道：“我希望，你跟这股势力没有关系。”
我理解FBI对柯南的态度，因为吴风回到日本，隐约被FBI嗅到了某种气息。阻止柯南是变向的保护他，但那些人并不了解柯南，我估计，在FBI的计划以外，柯南这小子一定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也许那些事让FBI跟吴风都很头疼。
“果然呢，连这些事又要算到了我的头了。”我自嘲一笑。
“什么？”柯南不解。
“难道不是吗？你为了找我，闹出这么多事，目前为止的死伤应该不小吧，顺理成章的，FBI又会把账算到我这，说来也奇怪了，难道我天生就是替人擦屁股，背黑锅的命吗？”
“修，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就是这个意思！”
“嗯？”
“工藤新一，我突然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呢！你只是想抓我而已，何必连累别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比我更狠，更像是死神！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但你是为了心中那点执念，我是为了生存。所以你比我更加无耻！”我龇牙一笑，像以前一样。
“不，我们不同！”柯南攥紧拳头，认真的看向我，说道：“生命的意义对我来说，并不是生存，而是价值！所以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做出牺牲，为了公众的利益，我愿意迎接死亡！”
“曾经为了你们，我也愿意迎接死亡！”我一字一顿的说。“但那只是曾经！”
“修！”显然柯南被我的话震惊了。
“好了，谈话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时候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我语气一沉，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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