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谁是谁非_污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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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谁是谁非

  “你……说什么?”素浅脑海一下子停顿了。“是不是那个呼延揭褚教你这么说的!你可知万俟寒是谁吗!”

  素浅声音中透着些恼怒,他很少有这种情绪,但一想到那个老女人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冒充万俟寒,真是可恶。

  “她?呵呵,你到底是什么人!”自称为万俟寒的女孩冷冷笑着,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

  “我姓素名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到底姓甚名谁!”

  素浅?!

  听到这两个字,看着素浅光明磊落的神情,女孩彻底呆愣在那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撕扯着她的脑仁剧痛无比。

  “你……你果真是素……浅?”女孩眉头紧锁,忍者头中剧痛。

  “自是,我骗你作何?”见女孩似乎有些不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脸上也浸出了细汗,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心里有些内疚,好歹是个孩子,他何怎能与她动怒,便放柔了语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女孩不答,追问道:“你……家住……何处?”

  素浅听着仿佛从牙缝中勉强挤出的话,心里有些难受,据实答了,“曾是朝凤国北部凌山素家人,如今在焰霞山。”

  焰霞山?好熟悉的名字……凌山!是那里……头好痛!

  “啊!”素浅惊呼出声,眼见着女孩瘫倒在他的面前。疾步上前,叹了鼻息,还好只是晕厥。素浅收回紧张到不住颤抖的手,微微颦眉。

  正当灰日在门外来回踱步担心他家主君安危时,突然看到素浅遥遥地从远处走来,……身后还牵着匹马?

  灰日快跑过去,“主君,你不是空手出门的吗?怎么会牵着这……”当灰日看清横躺在马上的玄色衣袍女孩,更加惊讶,连带着马的主人都捡回来了?真不愧是主君……

  床上的女孩再次醒来时已是半日之后。渐渐睁开双眼,那一瞬间,是属于一个孩子的懵懂表情,转眼间,已经完全清醒,那层冰冷、生人勿进的神情又挂在脸上。

  坐在一旁的素浅一直都在看着她神情的变化,昏睡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床前仔细照料。

  女孩猛地起身,看到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布巾的素浅,眼神微微有些躲闪,转而面无表情的快速下床穿鞋,拎起一旁的外袍一声不吭的出了帐篷。在屋外寻了自己的马,熟练的飞身上马扬长而去,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说。

  灰日抱臂站在屋外,看着远去的身影,连连称奇,掀开门帘进去,“主君,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人,你好心照顾她,竟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嗯,她是之前我们听说的那个少年副将。”

  “啊?竟然就是她?”灰日一脸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冷漠性格确实很符合这么一个角色。不过,主君怎么会遇到这个人?

  看出灰日的疑惑,素浅解释:“其实这几日我去那绿地就是去见她。”

  “?!”

  “因为她长得与你们宫主很像。”

  “……!!!”从来没有见过宫主真面目的某人彻底呆愣,那个无礼的小鬼虽说不讨喜,但不可否认那张美极的小脸,他们的宫主,难道也是这般的相貌?

  纵马而去的女孩行到不愿处就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短刀,猛地向小腿处划去,赫然出现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她还不停手,又补了几下,甚至直接用手撕扯伤处,直至伤口处参差不齐血肉模糊,像是……野兽撕扯的结果。

  女孩也不处理伤处,忍着痛,苍白着小脸,冷汗已经湿透了身后的衣裳,再次翻身上马,继续前行。血水顺着小腿向下滴着,在雪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印迹。

  纳佐国军营,将军帐内。

  呼延揭褚看时间不早,抬头问身侧的副官:“那个人回来没有?”

  “回将军,没有。”副官躬身答道。

  正说话间,帐外来报,说是副将在外请见。

  “让她进来。”

  女孩拖着伤腿稳步进帐,单腿下跪抱拳行礼:“见过将军。”

  呼延揭褚瞥了眼她的伤腿,神色微怒:“今日你为何回来晚了?”

  “回将军,今日失手,没有逮到野畜,反被咬伤,请将军责罚。”

  听闻此言,呼延揭褚挑眉,似是不信,示意副官。副官走到女孩面前查看伤口,确定后向呼延揭褚点点头。

  “先去领五十鞭,再有下次严惩不怠。”

  “谢将军。”

  女孩起身退出,脊背一直挺得笔直,腿伤也没削减她的气势。

  若无战事,她每日的特训就是去荒野寻找狼群,赤手空拳逮回一头活狼才算是完成任务,第二日将狼做了标志放回,再捉下一只。这就是呼延揭褚给她布置的训练项目,风雨无阻,从未停止。

  素浅之后又去了绿地几次,再没见到那个酷似万俟寒的女孩,哪怕是一整天都候在那里也没有如愿见到。素浅不免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线索却莫名的失去了。

  过了几日,慕容炎也从慕容致的营内回来,没有关于万俟寒的丝毫消息。焰霞宫众人都有些消极,甚至连素浅心中都有动摇,或许无影楼是诳骗他们,消息是假的。

  本想就此回去,然而素浅月份已大,怕是距生产之日不远,禁不住长途跋涉,只好留下待产。

  话说那位少年副将回营之后,确实不再去那处绿地饮马,她觉得头脑中乱成了一坨浆糊,其实一个月前她意外昏迷醒来之后,就觉得有些事情变了,即使依旧是在边疆,依旧是有战事,但呼延揭褚的脸明显的苍老了许多。而且她体内有种强大的功力,本应该是陌生的,却又异常熟悉。

  尽管呼延揭褚给她做了解释,说是她昏迷这段时间为了救她用了秘法增加了她的内力,同时也因此耗费了呼延揭褚的生命。

  虽然也是可以解释通种种的状况,但那只有她知道的糖果布袋,她内心的那处深藏的柔软,怎会不见的,又怎会出现在那个男人身上?

  素浅……凌山……他并不似作假……若他真的是她心中的那个素浅,为何会变的这么大?还有了身孕?他所说的故人又是谁?与她相像?

  一切的一切,疑云罩顶,解释不清。

  这其中,定然是有人在骗她!

  但,那个叫素浅的男人,她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想要亲近,想要……守护?

  头又开始疼起来……浅儿?浅儿是谁?她是这么唤素浅的吗?

  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似乎其中的主角是她?与那个男人?

  头痛的仿佛要裂开!

  这几日,素浅的行动越来越困难,腹中有些下坠,倒是觉得呼吸顺畅了些。灰日曾经为了照顾好素浅,特地去跟经验丰富的稳公学习生产方面的各项事宜,见素浅的反应,想来是即将临盆。

  素浅心中倒是不急,他这胎还是很稳的,即使是跟着他几乎走遍了整个朝凤国依旧是健健康康,定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只是孩子出生却见不到母亲让他有些遗憾。一想起来,他就很心酸,还不知将来的路会是怎样,他还能否继续坚持下去……

  正当素浅半躺在床上,为孩子与那不知身处何处的妻主祈福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

  事情是这样的,慕容炎由于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就跟慕容致随便找个理由就跑路了,那慕容致听闻她要走倒是着实松了口气,客客气气把这尊大佛送到了营帐外。但慕容炎的心里却呕了口气,没有寻到万俟寒的下落,不仅让素浅失望了,也让她自己很失望,天知道她有多想和万俟寒交手啊!

  正当她火大时,恰好有人撞到了枪口上。她正在院中练功,远处传来马蹄声,她抬头望去,见那马上之人竟是纳佐国的那个少年副将,心下警觉,执剑而立。而那少将翻身下马,完全将她无视,径直的向素浅的帐中走去,顿时,慕容炎怒火中烧,好不气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剑便挥了上去。然这个少将果真名不虚传,轻轻松松便躲过这一击,随意抽出腰上短刀就化去了慕容炎直冲而来攻势。

  慕容炎听闻长剑被震得嗡嗡作响,一下子来了兴致,没想到这个看似年幼的丫头却是个实打实的高手!

  就这样,二人在院中彻底的动起手来。

  素浅唤来灰日,问明情况,便要出门看去。

  灰日拦着,“主君,那个小鬼那么无理,就让慕容炎教训她一下,让她长长记性!”

  “你且让我去看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当素浅到了屋外,见杨晓、古硕二人呆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纠缠打斗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见二人神色有异,素浅前去询问:“二位可觉那个孩子有何不妥之处?”

  杨晓与古硕这才回神,向素浅略一行礼,古硕才道:“我与杨晓观那少年的武功竟然与宫主极像,甚至是……宫主本人。”

  杨晓点头,虽说不可置信,但事实的确如此。

  素浅闻言,略微惊讶,是不是他最初的想法与事实相左?脑中一个大胆的猜测一闪而过……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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