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郁怀希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面前紧紧贴着的孟卓然，头盔隔断了视线，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试衣间外，服装店的少数丧尸兴奋地拍着试衣间大吼。试衣间摇摇欲坠。
孟卓然举起手指，示意郁怀希：三、二、一……
猛得打开大门，一刀一个，解决完服装店的丧尸。
背靠着背蹲在收银台下，郁怀希摘下头盔，在丧尸的恶臭中平复着呼吸：“继续？”
孟卓然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摘下手套，随意地将自己的半长发往后撩起，继续戴上了头盔：“继续。”
郁怀希眼神飘忽，瞥了一眼孟卓然，这才重又带上头盔。严肃的美女郁老师，实则有个讲不出口的癖好：她是真的很爱大背头的男人！斯文败类那种！吸溜。
不过眼下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刻，还是在尸群中求得一条生路为上。利用服装店里新鲜丧尸，郁怀希和孟卓然又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番。
重新打开把手，两人又僵硬着身体，走进了尸群中。
第二个据点，金店。
稳扎稳打，步步向前。这次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两人顺利地进入了金店，锁上门，解决完店内的五六个丧尸，短暂休息一下。
郁怀希看看外头，有些忧虑：“你说，大黄真的能够在林氏集团大厦前等我们汇合吗？”好歹跟了一路。
孟卓然没有吭声，他出神地看着外头。
顺着孟卓然的视线，郁怀希看了出去。一个女丧尸的背后，绑着一个襁褓。女丧尸的嘴上，依稀可以看到胶带的痕迹。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试图捆住自己的嘴，不去伤害背后的孩子。只可惜那襁褓中，已经无声无息。
孟卓然幽幽叹了口气：“可惜我只是个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天分的普通骨科大夫，要是可以，我多想研制出丧尸疫苗啊。”
郁怀希没有作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休整一下，最后一公里。
林氏大厦近在咫尺，那趴在门口石狮子肚子底下的，不正是大黄？孟卓然一高兴，速度忍不住更快了些。
偏偏就是这么一快，却让尸群有所察觉，眨眼就像二人扑来。
郁怀希一脚蹬飞一个扑上来的丧尸猫，扯着孟卓然狂奔入内。
大厦里，“人”不算多，毕竟996也是要九点才上班的。两人一狗冲进大厦，孟卓然找不到锁，干脆用唐刀别住门，阻挡一会外头丧尸的脚步。内部，活物气息最浓的大黄反而立刻吸引了注意。
大黄惨叫，四处狂奔。
孟卓然立刻按下电梯，电梯却不在一楼，缓缓下降。撑住啊，大黄！
外头的尸群也激动得拍打起大厦的玻璃。越来越多的丧尸，乃至全程的丧尸再向这里聚集。唐刀摇摇欲坠。
“大黄！”孟卓然一声暴喝，满场狂奔的大黄接到指令，汪汪两声，迅速朝电梯靠拢。
郁怀希深知自己的水平不如孟卓然，果断把自己的唐刀递了过去，焦急地看着大黄的身影。
外头的玻璃应声而碎，唐刀重重落地，尸群涌入。
大黄窜入电梯，郁怀希狂按关门，孟卓然把唐刀扔了出去，砸中了跟来的丧尸，就在这一秒——电梯门合拢。
郁怀希两腿一软，差点没坐下。
大厦有48层。电梯一层层上升。48层的情况，谁都不清楚，折损掉两把最好用的唐刀，现在郁怀希和孟卓然只能用仅剩的匕首和□□了。
“叮！”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打开。
两人小心走入。
出乎意料的是，48层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尸。
“老板上班总是晚的，呵呵。”郁怀希松了一口气，前往楼梯间，把又厚有重的安全门关上。尽管是48楼，但也不是没有尸群冲上来的可能。
孟卓然皱起眉：“通往天台的门被反锁了，没有密码。”
郁怀希惊讶：“她好像没和我们说……”那姑娘只说了停在楼顶啊！
等等，郁怀希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你说，真的我们送个武器，人家就能反杀那么多男人吗？”
营啸，这个词语，好像不是这个世界能够随随便便知道的知识啊！
孟卓然也想到了：“恐怕，她也是个外来者……”
安全岛基地，前首富之女微微一笑：你们的帮助，有但不太多；那我也，回报一点，但不多吧！
郁怀希从包里掏出无人机：“看看天台什么情况，在撞门。”
无人机笔直地上升——天台上，竟然有几十个丧尸！郁怀希总算知道人都到哪里去了，估计是抢着上直升飞机，最后一个也没逃过。
两人正看着天台，身后的电梯却在一层层下降、又一层层上升。
“汪汪汪！”大黄急切的声音响起。
郁怀希被大黄咬着裤腿拖到电梯门口，这才发现异样。
“人类吗？”郁怀希惊呆了。
“谁能在那么多尸群中活下来？”孟卓然懵了，“难道也像我们一样又猥琐发育又运气好吗？”
“最好别是有点智力的丧尸出现了，哈哈。”郁怀希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快搞定天台！”孟卓然当机立断，郁怀希牌乌鸦嘴，你值得相信！
郁怀希灵光一现，找回了无人机，把孟卓然的手机绑了上去，点播一首《好日子》，音量最大。
无人机坚强地、歪歪扭扭地再次起飞，勉强悬停于天台前。
天台的丧尸们，在这里已经孤零零地过了很久了。乍一听到声音，欢乐地前仆后继试图去抓住无人机——跳楼！
一边控制着无人机，一边留心电梯的情况，孟卓然和郁怀希还得抽出心神，试图搞定天台的门锁。
天气还冷着，孟卓然和郁怀希却一头大汗。
“汪汪！”安全门外，大黄着急地报信。
郁怀希懂了，声音固然吸引了楼上的跳楼，也吸引了楼下的尸群上涌。好在安全门又厚又结实，一时半会，倒还不用操心这个。
“好了好了，还有最后两个！”孟卓然激动得微微手抖。
电梯已经到了30层。
门锁还无法打开。
郁怀希探出头，看了看窗户与天台的距离：“孟卓然，你上肢力量行不行？”
“行！”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了！
“从这走，别弄锁了。”郁怀希一锤定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看着底下的距离，孟卓然默默流下了一滴冷汗。
最后两个丧尸成功地跳楼了。撞门声越来越剧烈，安全门摇摇欲坠，也不知背后有多少丧尸。b市市中心常驻几十万人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电梯还有最后两层。门锁还是没开。
“上！”孟卓然果断二话不说，脱下手套，“大爷的，拼了！”
事实证明，骨科医生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拼着一口气，孟卓然真的翻了上去。
“大黄！”郁怀希二话不说，先把大黄递了上去。
“你上！”接过大黄，孟卓然赶紧伸手去拉郁怀希。
“叮！”这次的电梯到达声，却如同鬼魅。
电梯打开，十几只丧尸扑倒在地，然后欢欢喜喜地扭曲着身子站起，直冲窗边的郁怀希扑过来。
“郁怀希！”孟卓然也听到了动静，焦急地催促。
郁怀希不敢在这个关头恍神，连忙逼迫自己不看下面，向上伸出手，翻过了窗外。
孟卓然也不知从哪爆发出一阵力量，硬生生地拽住了郁怀希的胳膊。
“砰！”丧尸撞碎玻璃的声音响起，十几只丧尸飞扑过来。一只丧尸刚好精准地抓住了郁怀希的膝盖。
巨大的力量使得孟卓然一个下坠，险些自己也掉下去。
郁怀希泪眼婆娑：“孟卓然，你……”
孟卓然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我不会放下你独活……”
郁怀希松了口气：“好！”她可不是说你放手吧的人，虽然她一直不是很想活，但绝对不想从48层大厦上活活摔死！
挣扎之间，郁怀希的裤腿蹭了上去，露出了肉色的肌肤。
丧尸缓缓靠近，伸出牙齿：就算摔死，老子也要啃一口肉肉！
孟卓然亲眼看见，丧尸咬住了郁怀希的小腿：“啊！”
郁怀希猛得一蹬，也不知那个丧尸怎么突然滑溜了一下，竟然直直地被她踢了下去。
借着最后的一丝气力，郁怀希一半自己扒拉，一半靠着孟卓然，终于翻身爬上了天台。与此同时，安全门终于告破，尸群涌入，嚎叫声不绝于耳，这个时候，反而得庆幸天台门锁打不开了。
孟卓然愣愣地坐在原地。
郁怀希很是奇怪，缓了过来，赶紧推推这个呆瓜：“走啊，天台门坚持不了多久。还是你手没力气了？”
孟卓然看向郁怀希的小腿肚，很是痛苦：“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看到了……你放心，我一定复活你，我会好好保护你接下来每一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孟医生眼眶都红了。
郁怀希无语地提起裤脚：“或许，你们男生可以了解一下，什么叫肉色打底裤？”
“嗯？？那不是直接外穿的吗？”
“懂得还挺多。”郁怀希冷哼，“你姑奶奶我就喜欢把它当秋裤，怎么着？”
“没怎么，”孟卓然大喜，“感谢打底裤！下次你穿个黑色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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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衣间外，服装店的少数丧尸兴奋地拍着试衣间大吼。试衣间摇摇欲坠。
孟卓然举起手指，示意郁怀希：三、二、一……
猛得打开大门，一刀一个，解决完服装店的丧尸。
背靠着背蹲在收银台下，郁怀希摘下头盔，在丧尸的恶臭中平复着呼吸：“继续？”
孟卓然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摘下手套，随意地将自己的半长发往后撩起，继续戴上了头盔：“继续。”
郁怀希眼神飘忽，瞥了一眼孟卓然，这才重又带上头盔。严肃的美女郁老师，实则有个讲不出口的癖好：她是真的很爱大背头的男人！斯文败类那种！吸溜。
不过眼下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刻，还是在尸群中求得一条生路为上。利用服装店里新鲜丧尸，郁怀希和孟卓然又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番。
重新打开把手，两人又僵硬着身体，走进了尸群中。
第二个据点，金店。
稳扎稳打，步步向前。这次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两人顺利地进入了金店，锁上门，解决完店内的五六个丧尸，短暂休息一下。
郁怀希看看外头，有些忧虑：“你说，大黄真的能够在林氏集团大厦前等我们汇合吗？”好歹跟了一路。
孟卓然没有吭声，他出神地看着外头。
顺着孟卓然的视线，郁怀希看了出去。一个女丧尸的背后，绑着一个襁褓。女丧尸的嘴上，依稀可以看到胶带的痕迹。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试图捆住自己的嘴，不去伤害背后的孩子。只可惜那襁褓中，已经无声无息。
孟卓然幽幽叹了口气：“可惜我只是个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天分的普通骨科大夫，要是可以，我多想研制出丧尸疫苗啊。”
郁怀希没有作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休整一下，最后一公里。
林氏大厦近在咫尺，那趴在门口石狮子肚子底下的，不正是大黄？孟卓然一高兴，速度忍不住更快了些。
偏偏就是这么一快，却让尸群有所察觉，眨眼就像二人扑来。
郁怀希一脚蹬飞一个扑上来的丧尸猫，扯着孟卓然狂奔入内。
大厦里，“人”不算多，毕竟996也是要九点才上班的。两人一狗冲进大厦，孟卓然找不到锁，干脆用唐刀别住门，阻挡一会外头丧尸的脚步。内部，活物气息最浓的大黄反而立刻吸引了注意。
大黄惨叫，四处狂奔。
孟卓然立刻按下电梯，电梯却不在一楼，缓缓下降。撑住啊，大黄！
外头的尸群也激动得拍打起大厦的玻璃。越来越多的丧尸，乃至全程的丧尸再向这里聚集。唐刀摇摇欲坠。
“大黄！”孟卓然一声暴喝，满场狂奔的大黄接到指令，汪汪两声，迅速朝电梯靠拢。
郁怀希深知自己的水平不如孟卓然，果断把自己的唐刀递了过去，焦急地看着大黄的身影。
外头的玻璃应声而碎，唐刀重重落地，尸群涌入。
大黄窜入电梯，郁怀希狂按关门，孟卓然把唐刀扔了出去，砸中了跟来的丧尸，就在这一秒——电梯门合拢。
郁怀希两腿一软，差点没坐下。
大厦有48层。电梯一层层上升。48层的情况，谁都不清楚，折损掉两把最好用的唐刀，现在郁怀希和孟卓然只能用仅剩的匕首和□□了。
“叮！”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打开。
两人小心走入。
出乎意料的是，48层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尸。
“老板上班总是晚的，呵呵。”郁怀希松了一口气，前往楼梯间，把又厚有重的安全门关上。尽管是48楼，但也不是没有尸群冲上来的可能。
孟卓然皱起眉：“通往天台的门被反锁了，没有密码。”
郁怀希惊讶：“她好像没和我们说……”那姑娘只说了停在楼顶啊！
等等，郁怀希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你说，真的我们送个武器，人家就能反杀那么多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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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卓然也想到了：“恐怕，她也是个外来者……”
安全岛基地，前首富之女微微一笑：你们的帮助，有但不太多；那我也，回报一点，但不多吧！
郁怀希从包里掏出无人机：“看看天台什么情况，在撞门。”
无人机笔直地上升——天台上，竟然有几十个丧尸！郁怀希总算知道人都到哪里去了，估计是抢着上直升飞机，最后一个也没逃过。
两人正看着天台，身后的电梯却在一层层下降、又一层层上升。
“汪汪汪！”大黄急切的声音响起。
郁怀希被大黄咬着裤腿拖到电梯门口，这才发现异样。
“人类吗？”郁怀希惊呆了。
“谁能在那么多尸群中活下来？”孟卓然懵了，“难道也像我们一样又猥琐发育又运气好吗？”
“最好别是有点智力的丧尸出现了，哈哈。”郁怀希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快搞定天台！”孟卓然当机立断，郁怀希牌乌鸦嘴，你值得相信！
郁怀希灵光一现，找回了无人机，把孟卓然的手机绑了上去，点播一首《好日子》，音量最大。
无人机坚强地、歪歪扭扭地再次起飞，勉强悬停于天台前。
天台的丧尸们，在这里已经孤零零地过了很久了。乍一听到声音，欢乐地前仆后继试图去抓住无人机——跳楼！
一边控制着无人机，一边留心电梯的情况，孟卓然和郁怀希还得抽出心神，试图搞定天台的门锁。
天气还冷着，孟卓然和郁怀希却一头大汗。
“汪汪！”安全门外，大黄着急地报信。
郁怀希懂了，声音固然吸引了楼上的跳楼，也吸引了楼下的尸群上涌。好在安全门又厚又结实，一时半会，倒还不用操心这个。
“好了好了，还有最后两个！”孟卓然激动得微微手抖。
电梯已经到了30层。
门锁还无法打开。
郁怀希探出头，看了看窗户与天台的距离：“孟卓然，你上肢力量行不行？”
“行！”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了！
“从这走，别弄锁了。”郁怀希一锤定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看着底下的距离，孟卓然默默流下了一滴冷汗。
最后两个丧尸成功地跳楼了。撞门声越来越剧烈，安全门摇摇欲坠，也不知背后有多少丧尸。b市市中心常驻几十万人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电梯还有最后两层。门锁还是没开。
“上！”孟卓然果断二话不说，脱下手套，“大爷的，拼了！”
事实证明，骨科医生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拼着一口气，孟卓然真的翻了上去。
“大黄！”郁怀希二话不说，先把大黄递了上去。
“你上！”接过大黄，孟卓然赶紧伸手去拉郁怀希。
“叮！”这次的电梯到达声，却如同鬼魅。
电梯打开，十几只丧尸扑倒在地，然后欢欢喜喜地扭曲着身子站起，直冲窗边的郁怀希扑过来。
“郁怀希！”孟卓然也听到了动静，焦急地催促。
郁怀希不敢在这个关头恍神，连忙逼迫自己不看下面，向上伸出手，翻过了窗外。
孟卓然也不知从哪爆发出一阵力量，硬生生地拽住了郁怀希的胳膊。
“砰！”丧尸撞碎玻璃的声音响起，十几只丧尸飞扑过来。一只丧尸刚好精准地抓住了郁怀希的膝盖。
巨大的力量使得孟卓然一个下坠，险些自己也掉下去。
郁怀希泪眼婆娑：“孟卓然，你……”
孟卓然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我不会放下你独活……”
郁怀希松了口气：“好！”她可不是说你放手吧的人，虽然她一直不是很想活，但绝对不想从48层大厦上活活摔死！
挣扎之间，郁怀希的裤腿蹭了上去，露出了肉色的肌肤。
丧尸缓缓靠近，伸出牙齿：就算摔死，老子也要啃一口肉肉！
孟卓然亲眼看见，丧尸咬住了郁怀希的小腿：“啊！”
郁怀希猛得一蹬，也不知那个丧尸怎么突然滑溜了一下，竟然直直地被她踢了下去。
借着最后的一丝气力，郁怀希一半自己扒拉，一半靠着孟卓然，终于翻身爬上了天台。与此同时，安全门终于告破，尸群涌入，嚎叫声不绝于耳，这个时候，反而得庆幸天台门锁打不开了。
孟卓然愣愣地坐在原地。
郁怀希很是奇怪，缓了过来，赶紧推推这个呆瓜：“走啊，天台门坚持不了多久。还是你手没力气了？”
孟卓然看向郁怀希的小腿肚，很是痛苦：“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看到了……你放心，我一定复活你，我会好好保护你接下来每一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孟医生眼眶都红了。
郁怀希无语地提起裤脚：“或许，你们男生可以了解一下，什么叫肉色打底裤？”
“嗯？？那不是直接外穿的吗？”
“懂得还挺多。”郁怀希冷哼，“你姑奶奶我就喜欢把它当秋裤，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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