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徒弟吃醋赌气发疯/“师伯可以,徒儿为什么不可以?”_仙尊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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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徒弟吃醋赌气发疯/“师伯可以,徒儿为什么不可以?”

  青龙剧烈挣扎起来,身躯在地上来回翻滚,长尾狂躁甩动,将地面击出几道如蛛丝般蔓延开来的深长沟壑,伴随着一阵阵轰然巨响,地动山摇,沙尘漫天。

  片刻后,青龙见自己挣脱不开,又仰起头朝纪长宁嘶吼,声音沙哑尖利,透着与生俱来的赫赫神威,令闻者浑身一震,耳膜生疼。

  而那双如灯笼一般明亮而巨大的眼眸却湿漉漉一片,不断往下淌落透明水珠,很快便在地上积了一滩水洼。

  “……”

  眼前的青龙身躯庞大,修为出神入化,呼风唤雨、移山造海全不在话下,却在他面前委屈伤心地落泪,纪长宁见状不由心头发酸发软,再是怒火滔天都尽数消了,默默听着青龙吼了一阵,没忍住提醒道:“你这样,为师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

  对方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安分下来,却又将身躯翻了个面,把头扭向了另一边,默默不语。接着似乎是哭得更凶了,身下的水洼面积又扩大了些,愈发显得委屈又可怜,迫切需要师尊多哄一哄。

  纪长宁见状愈发心软,毫无办法,只好撩起袍摆在对方身侧屈膝半跪,掐诀给青龙简单地止了血,又伸手去抚青龙的头顶,方摸了两下,足下水洼竟一下汹涌,立时淹没鞋面,往四周流泻开来。

  纪长宁哑然失笑,乖乖任他动作的青龙身体一僵,接着头颅朝前躲开他的手掌,喉里抗议似的发出一声低哑哼鸣,听来愈发显得委屈幽怨。

  纪长宁止住笑,又伸手摸青龙的头顶,无奈道:“好了,你哭什么?”

  青龙没再躲,喉里低低哼了声,过了会儿又主动把头伸过来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是令你下界修行,有这么不情愿么?”纪长宁轻抚对方头顶,说至一半侧眸瞥了眼青龙身上血淋淋的大片伤口,还有身下一滩血水,不由自主地加重语气训斥,“还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你到底——”

  纪长宁话未说完,乖乖任由他动作的青龙竟一下挣脱缠在身上的万千雾丝,化为人身,眨眼间便朝他扑了过来,一把将他压在身下,怒声低吼道:“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做什么!”

  对方双眉紧蹙,唇瓣微张,隐约可见两侧尖锐的森白獠牙,看过来的眼神穷凶极恶,如狼似虎,修长双臂撑在他的头颅两侧,肌肉绷紧,蕴着难以想象的爆发力,衬得手臂线条愈发流畅而优美。

  而身上纪长宁方掐诀止血过的伤口又崩裂开来,迅速将衣襟濡湿,洇出一大片暗红水痕。许是因为伤势过重、情绪激烈起伏,身上妖族特征显露无疑,莹白肌肤浮出一些青墨色的鱼鳞纹路,龙角龙尾也齐齐钻了出来,模样看上去有些狰狞骇人,衬着如画眉眼,竟显得妖异冶艳,摄人心魂。

  偏生因为背光,青龙原是两道细长竖线的淡金眼瞳又渐渐变得圆润,睫羽湿漉漉的,眼尾绯红,豆大泪珠下雨似的一颗颗砸在纪长宁的脸上,再是凶狠的表情被这泪水一浇也没了气势,反倒显得色厉内荏,甚至愈发显得可怜又委屈。

  纪长宁猝不及防被徒弟压在身下,还未及作出反应,全副心神又被脸颊上感受到的灼热与湿润占据,怔然与那双淡金的眼眸对视,过了会儿目光下移,触到对方胸膛一片血淋淋的伤处又立时回过神,眉心紧拧,厉声低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我徒弟,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不……”对方立时张口反驳,话至一半不知为何又顿住了,眼睫低垂,静默片刻又翻身从他身上下来。

  纪长宁顺势坐起身,扶着徒弟从地上站起,又掐诀给人止血,但对方伤势过重,简单的止血法诀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能把人带回去处理伤势。他又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周遭,掐诀复原成先前的模样,接着召出不复春准备带徒弟御剑回去。

  “师尊要带徒儿去哪?”刚踏上剑身,对方便在他怀中挣扎起来,嗓音低哑发颤,透着明显的紧张不安,“师尊还是要把徒儿送下界么?”

  “不要乱动。是带你回去上药。”

  纪长宁轻斥一声,加重手中力道,半是强迫地把徒弟带上剑,催动不复春往住处而去。对让徒弟下界修行一事纪长宁心意已决,但见徒弟这般抗拒,也只得稍后再做打算,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哄好,养好身上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青龙皮糙肉厚,但对方下了狠手,这大片血淋淋的伤口实在触目惊心,色泽浓郁到发沉发黑的龙血随着淌了一路,微微侵蚀了地面,留下一连串的小坑洞。而青龙被雾丝缠裹时,原先躺过的那一块地几乎被龙血溶出一个深坑来,连同青龙弄出的几道沟壑,尽数被纪长宁掐诀施术填上了。

  然而对于那一片小池塘里因龙血污染而中毒致死的生灵,他便无能为力了。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较为偏僻,青龙弄出的动静倒不至于造成人员伤亡。

  徒弟似乎被他唬住,没再乱动,双臂紧抱住他的腰,依赖又亲昵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身后的龙尾也缠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明明自己撕扯龙鳞时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简直称得上心狠手辣,这会儿却又知道疼了,软着嗓音委委屈屈地向纪长宁撒娇:“师尊,徒儿身上好疼。”

  “你也知道疼?”纪长宁低斥一声,到底心软,抬手在人脊背轻抚几下,“下次还敢吗?”

  徒弟将脸埋得更深了些,柔嫩的脸颊蹭着他的脖颈肌肤,闷声闷气地应道:“不敢。师尊不要生气,徒儿知错了。”

  “嗯。”

  青龙年幼时经常受伤,又因为体质特殊,天界寻常药物皆用不得,纪长宁便寻药峰医师特制了些伤药常备在屋中,但药材稀缺,并不好找。好在青龙自愈能力远超常人,小伤基本过夜便能痊愈,也不需要伤药,而长大以后,无论是修为还是身体素质都更强了些,也基本用不上。

  而这一回对方身上大片龙鳞非自然脱落,仅依靠自愈能力需花费较长时日痊愈,只能借助药物。与此同时,纪长宁私心里也不希望徒弟借此机会赖在他身边太久,以免节外生枝。

  此时,云溪洲全身仅着一件中裤,又挽起裤腿,几乎赤身裸体地坐在软榻上,背对着纪长宁,乖巧地任由他给自己上药,伤口接触刺激药物时也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只是呼吸略微粗重了些,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好了,转过来。”纪长宁给人抹完了背,又伸手从药罐里挖了一勺,涂在指尖。

  本还乖巧的徒弟此时动作慢吞吞的,直到纪长宁再次出声之前才转过来,低垂着头,白嫩的耳廓莫名染上绯红,双手放在膝上,攥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长宁浅淡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只继续着涂抹,指尖在对方胸口伤处轻柔滑动,将药膏一点点抹匀,又逐渐往下,忽想起先前启用追踪阵法受到阻碍一事,便开口问道:“你的剑呢?”

  云溪洲立时便明白他在问什么,头颅垂得更低了,小声解释道:“徒儿一时生气,在上面设了禁制,所有阵法都会失效,唔嗯……”

  纪长宁闻言不由双眉紧蹙,下手略微重了一些,指尖恰好停在对方胸口伤得最重的地方。他克制地放轻动作,又问:“那你变回原身时,可有隐匿气息,或是遇上什么人?”

  “没、没有,徒儿不记得了……”云溪洲攥紧了拳头,嗓音愈发低弱,片刻又小心翼翼抬起头,眨巴着眼看他,“徒儿知错了,师尊不要生气。”

  “你……”纪长宁不由一顿,又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给徒弟上药。

  青龙一族得天独厚,天生强大,无需修炼,成年之日便是成圣之时,虽繁衍困难,但若仅是繁衍困难,是绝无可能沦落到全族仅存眼前一条这步田地的。

  青龙的天赋,以及他们的龙角、龙须、龙鳞、龙尾、龙血、龙骨……他们的一切,全是极为珍稀的材料,用途甚广,有市无价。青龙为何在世间绝迹?答案昭然若揭。

  纪长宁当年救下小青龙时第一时间便在对方身上下了隐匿气息的禁制,在凡界时,就算徒弟光明正大化为原身,也无人可以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后来纪长宁带徒弟回了天界太华仙门,对外宣称徒弟只是寻常妖族,也从未有人胆敢提出质疑。

  再后来,徒弟修为渐长,青龙天赋逐渐显露,身上自有一套独立规则,他下的隐匿禁制已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便又花费许多时间精力寻找材料为徒弟铸剑,将隐匿气息的阵法纹刻在上头。既是本命剑,阵法便不受自身规则排斥,如此才算解决。

  不仅如此,若是徒弟果真遭遇什么,他也无法及时支援,那剑上还存有数道他留下的剑气,关键时刻或可扭转局势。

  而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长宁稍微细思门中不知会有什么人发现云溪洲的真实身份,还有后续接踵而至的麻烦事,不由愈发觉得头疼,微微有些走神,手下动作不知轻重,指尖无意识地停留在对方胸口打转,直到徒弟伸手覆住他的手背,哑声唤了一句“师尊”才回过神。

  “怎么,我弄疼……”

  他张了张口,抬眼对上徒弟湿润朦胧的双眸,话至一半便顿住了,待看清自己的指尖停在何处,不由双颊微热,连忙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对方紧紧攥在手里。

  “师尊,徒儿这里又疼又痒的,好难受,师尊多帮我摸一摸好不好?”

  对方双颊与耳廓俱染上绯红之色,眼眸湿润,望过来的眼神炽热又朦胧,干净嗓音带了几分情欲的沙哑,偏生语气单纯无辜,衬着如描似画的精致眉眼,无端透出几分诱人意味。

  “……云溪洲,放手!”

  纪长宁面红耳赤,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几字,试图往回抽手,却又害怕力道太过,引得对方伤口再度崩裂,一时半会儿与徒弟僵持不下,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紧攥着自己的手来回移动,指尖被迫流连在对方胸口,轻压着柔嫩乳首来回摩挲。

  掌下肌肤细腻光洁,许是因为沾了药膏,触感愈发柔滑,而指尖触上的东西却是随着动作逐渐变得坚硬。色泽粉嫩,晶莹剔透,仿佛绽在雪原里的一朵梅花。

  “师尊不肯帮徒儿上药了吗?”

  对方神色如常,语气天真又无辜,还眨巴着眼委委屈屈地看他,颇有些恃宠而骄,手上动作愈发过分,肆无忌惮,甚至牵着他的手覆上自己挺立的下身,软声撒娇道:“师尊,徒儿这里也疼,师尊帮徒儿摸一摸好不好?”

  “放肆!”纪长宁只觉双颊愈发滚烫,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为师只是帮你上药,你怎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未说完,便见徒弟低垂下头,两道透明湿痕从眼尾淌到下颌,泪珠凝在上头,悬而不坠,接着又默默捡起衣裳往身上套。

  纪长宁见状不由一怔,又抬手制止对方,低声道:“……穿衣服做什么?药还没涂完。”

  对方侧身避开,微微有些哽咽地道:“那就让伤口烂掉好了,师尊不必管我。”

  纪长宁蹙眉低斥道:“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反正师尊眼里只有师伯,之前每回抽完血后便不管徒儿了,”对方赌气似的把头撇向另一边,鼻间溢出一声冷哼,嗓音愈发低弱沙哑,“而现在,师伯不需要徒儿的血了,师尊便要把徒儿赶走!从头到尾,徒儿在师尊眼里,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纪长宁闻言不由心头发酸发软,低声反驳道:“怎么会?对为师而言,你们都是相当重要的人,你怎么——”

  “那既然师伯可以,徒儿为什么不可以?!”

  纪长宁话未说完便被徒弟厉声打断,对方猛然转过头来看他,双眉紧蹙,如日光般耀眼的淡金瞳孔仿佛被云翳遮掩,望过来的眼神炽热又暗沉。

  他还未及回话,对方厉声吼完又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眉目结霜,冷声嘲讽道:“师尊,明明大家都是‘有悖世俗伦常’,凭什么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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