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无人能比长宁仙尊的剑更快,更准。_仙尊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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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无人能比长宁仙尊的剑更快,更准。

  四周愈发昏暗,而那凄厉的叫声也愈来愈大。

  众人抬头一望,只见天空乌泱泱一片,数不清的妖物在他们的头顶盘旋,铺天盖地,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甚至妖物越聚越多,网越织越大,黑色的羽毛雪一般落下来,仿佛在昭示着不祥。

  下一瞬,那一张巨大的网骤然破了个洞,明亮天光倾泄的同时,形似巨鸟的妖物列成长龙朝着他们这处俯冲而下,气势磅礴。

  纪长宁眉目一凛,立时召出不复春拔剑出鞘,瞬息挥出数十道冰蓝剑气,与紫色的雷霆交织着一下便将扑在最前方的一群巨鸟击杀,妖物们腥臭的碎肉与鲜血雾一般散开来,当空淋下。

  “有毒,当心,”弥漫四周的黑雾如浪潮般翻涌,将不干净的东西尽数隔绝在外,被逐渐侵蚀变得稀薄,又再度膨胀,变得浓稠,“它们数量过多,不宜恋战。”

  纪千澜应了声“嗯”,扫了眼黑雾,蹙眉望向天空,手中释出电流,紫色的雷霆不断在妖物之间流转,所经之处接连炸开血雾,随口问道:“你曾经与它们交过手?”

  “是,”楼欺月浅淡应了声,又勾唇自嘲,“所幸死里逃生。”

  纪千澜没接话。纪长宁侧眸瞥见楼欺月面色恢复如初,仿佛方才的紧张与不安都是错觉,便没再管,收回目光。

  却见身侧的徒弟双拳紧攥,神情狰狞疯狂。光洁额头青筋凸起,淡金眼瞳变成两道血红的冰冷竖线,尖锐獠牙不住顶开唇瓣,若隐若现,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身上的气息暴动不安,龙尾狂躁乱甩。

  “云溪洲?”

  纪长宁问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他此时也无暇关照徒弟,只得专心应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地灵气稀薄,补给难寻,险象环生。他们现下虽能撑得了一时,但这些妖物源源不断,杀了一批,还有一批,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灵力消耗太快。而除了这些妖物,秘境之中还不知有多少危险,最好还是省些体力,这样的交战能避则避。

  几人边打边退,不知过去多久,远处的天色已变得昏暗,而妖物的攻势并未和缓,甚至愈发令人难以招架,数目也越来越多,几乎将他们包围起来,退无可退。

  恰在此时,比最初听到的更为尖锐、响亮的唳叫从远方传来,经过空旷山谷,回音反复凌迟耳膜。

  只见云层中掠过一抹巨大而漆黑的影,宽大的乌黑双翼切割着天空与云朵,遮天蔽日一般,叫人望而生畏。与此同时,妖物的攻势也瞬间变得更为激烈,犹如疾风骤雨。

  而莫名沉寂许久的云溪洲终于有了反应,丢下一句“我去引开它,你们快走”,接着足尖点地,身形猛然拔地而起。

  “云溪洲!”眼见数不清的妖物立时朝着徒弟扑咬过去,纪长宁眉心狠折,不由低喝一声,反手挥出剑气击退妖邪,但他已来不及阻止徒弟。

  只听见一声战意凛然的响亮龙吟自尖锐的唳叫中脱颖而出,一条墨黑色的长龙现于半空,突破黑雾笼罩范围,张口吐出一大团艳红的烈火,瞬息便将面前的妖物烧了个干净。接着又乘风冲上云层,与那庞大的妖物缠斗起来,烈火染红了半边天空,亮如白昼。

  “那是什么?”

  云溪洲化龙而去,引得不少妖物追赶,他们这边的压力立时减轻不少。纪长宁忧心徒弟,蹙眉望着被烈火烧灼的天空,被唳叫与龙吟交织着不断撕扯耳膜。

  “乌凰,大约是这秘境里最难对付的。”楼欺月言简意赅答了一句,又看了天空片刻,挥手令身周黑雾吞噬落单的妖物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却见被黑雾包裹的妖物未被吞噬,而黑雾反而变得稀薄,不由拧紧了眉,“我们先走。”

  “……”纪长宁盯着天空,眉心蹙得更深,抿唇不语,手指攥紧了剑柄,冰蓝剑光颜色转深,变得幽暗,接着竟是毫不犹豫地御风冲上云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长宁!”其余二人见状也立时追了上去。

  在地上时被无数妖物遮挡看不真切,此时视野开阔,才发现那乌凰的身形看上去竟比青龙大了一倍有余,身上几处羽毛被灼热龙息烫得脱落,露出下头雪白的皮肉,唳叫越发凄厉刺耳。

  反观青龙也讨不了好,身上龙鳞掉落许多,不仅要与乌凰缠斗,还得应付数不清的同类妖物。纪长宁赶到附近时,青龙正挨了乌凰一爪,龙鳞连着皮肉被撕扯下来,鲜血淋漓,看上去竟有些落于下风。

  纪长宁见状只觉心疼心焦,原先还想着节省些灵力,此时已顾不得许多,立时念咒掐诀,身后现出千万道冰蓝剑影,瞬息之间电射而出。

  冰蓝剑影若流光一般在空中来回穿梭,眨眼间,除了那只乌凰,包围此间的妖物尽数被杀了个干净。鲜血如雨一般淋下,腥臭的气味一下弥漫开来,令人几欲作呕。

  使出剑技之后的纪长宁只觉胸口刺痛,不意吸入这股腥气,更觉头晕目眩,身体在半空摇摇欲坠。

  即将撑不住之时,一条手臂将他的腰肢搂住,熟悉的黑雾又将他笼罩起来,不适感立时减退不少。他转眸朝身侧之人投去感激的目光,注意力又转回乌凰身上。

  纪千澜击退妖物,与云溪洲共同对付乌凰。两人似乎将其激怒,乌凰的攻势愈发猛烈而疯狂。

  紫色的雷霆绕着乌凰的身体来回游走,如锁链一般捆束宽大的双翼,禁锢了乌凰的行动。青龙趁势扑咬过去,刚咬上脖颈,下一瞬乌凰便挣脱开来,双翅猛烈扇动,形成强劲飓风。

  楼欺月拧眉,身周黑雾朝着乌凰汹涌而去,却见黑雾如他所料,毫无阻碍地穿透乌凰,并未在其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不由轻轻叹了一声。

  “长宁,那东西的弱点在它的头部,”楼欺月抬手指向乌凰示意,“我不便出手,就交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纪长宁应了一声,转眸望向纪千澜。对方也恰好在此时看过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分明只有眼神接触,对方却能知晓他要做什么,冲他轻轻颔首。

  待乌凰松懈露出破绽,再次被雷霆捆束双翼动弹不得时,只见一道璨若流星的剑芒瞬息之间划破长空,精准无比自下而上地穿透了乌凰的咽喉与头颅,森冷剑尖从头顶钻出,闪着幽蓝光芒。

  无人能比长宁仙尊的剑更快,更准。

  乌凰被击中致命处,动作立时停顿,庞大身躯眨眼间便化成黑烟散去,连带数不清的妖物都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几人身上还带着伤,尤其青龙身上被撕扯下大片龙鳞,倒像是一场梦。

  纪长宁见状不由长出口气,最后一击几乎抽空了他的灵力,此时头晕目眩得厉害。勉强召剑回来,强撑着落地,便忍不住伸手扶住额头。

  “纪长宁,接着你徒弟……你怎么了?”

  其余几人随后落地。云溪洲许是伤势过重,竟由另外两人搀扶着。

  “无事。”

  纪长宁缓过劲来,轻轻摆手,还未回身,抬眸时忽见前方不远处似有一道瘦弱的身影在地上缓慢爬动,约莫是受了伤,身后拖出一道蜿蜒血迹。

  紧接着,那人微微抬了头,竟如魔君一般,面上覆了一条绸带,蒙住了双眼。脸上一片凌乱血污,连蒙眼的绸带都溅上鲜血,模样看着十分可怜凄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长宁不由怔住,正欲抬步过去,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脊背贴上坚硬而炽热的胸膛:“师尊,徒儿身上好疼……”

  云溪洲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将脸颊埋入他的颈窝,出口的嗓音虚弱又沙哑,听起来便觉伤得很重,令人心疼。

  纪长宁伸手拍拍徒弟的手背以示安抚,刚把徒弟的手臂摘下来,还未开口,对方忽然像是被抽干力气一般,身体猛然前倾,身体重量尽数压在他的脊背上。

  “云溪洲?”

  徒弟的身体整个软倒下来,纪长宁连忙伸手扶住,却感到对方的重量一下减轻不少,手臂也摸不到人,反倒是他的双腿传来一阵挤压感。

  纪长宁回头一望,却见徒弟的身体竟然缩小了数倍,此时如幼童一般,额头就靠在他的腿间,又因重心不稳,身体整个往旁侧倒去。纪长宁一怔,连忙蹲身去扶,双手穿过徒弟的腋窝把人抱起来。

  “呜呜……师尊,徒儿好疼……”

  云溪洲被纪长宁抱进怀里,立时十分自觉地伸出两条手臂抱住师尊的脖颈,把脸颊埋进他的颈窝里撒娇,连双腿都紧紧地勾住他的腰。嗓音稚嫩柔软,语气可怜又委屈。

  “……哪儿疼?”

  纪长宁见状哪还记得方才要做什么,微微侧脸避开徒弟的龙角,一手托着徒弟的屁股,另一手在人脊背上来回轻抚。

  “徒儿浑身都好疼!但是只要师尊多摸摸我就不——”云溪洲侧头用柔嫩脸颊蹭着纪长宁的脖颈,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溪洲!”纪千澜咬牙低斥了声,忍不住伸手去揪云溪洲的尾巴,“你既然打不过还逞什么能?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好向你师尊撒娇是吧?”

  “呜呜呜……师尊,徒儿不是故意的……”

  云溪洲立时拼命摇头,一边哭一边更紧密地抱住纪长宁,龙尾啪地狠狠打了纪千澜的手背一下,紧接着便紧紧缠在纪长宁的手腕上。

  “云溪洲!”

  纪千澜的手背被打得浮起一道艳丽的红痕,火辣辣的疼,衬着白皙的肤色愈发明显,再重一些没准就打出了血。气得纪千澜又伸手去揪云溪洲的龙尾。

  “够了,”见两人似要打起来,纪长宁双眉一蹙,抱着徒弟后撤几步躲开,又拍了拍徒弟的后脑,低斥了声,“不要胡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这才消停。云溪洲把脸埋进纪长宁的颈窝里一声不吭。纪千澜冷哼一声,双手抱臂,脸颊转向别侧。

  纪长宁轻舒口气,转眸望向一旁安静待着的魔君,道:“我们现下该往何处去?”他顺着对方的视线一望,忽然发觉先前见过的那道人影竟消失不见了。

  楼欺月盯着纪长宁看见那道瘦弱人影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闻见声音才转过脸来,却是轻轻摇头,赧然道:“抱歉,我也不知。”

  纪长宁闻言不由一怔,还未开口,忽见楼欺月身后不远处有一道火光亮起,便微抬下颌,提议道:“去那里么?或许能遇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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