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溺水,沉沦,动摇(感觉写得很烂谨观看)_仙尊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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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溺水,沉沦,动摇(感觉写得很烂谨观看)

  64溺水,沉沦,动摇

  自那之后,两人算是彻底“决裂”,纪长宁再次许久不曾见过师兄。而后来的纪千澜如当初他转移毒素一般,几乎整日都浸在灵泉秘境中修炼。但与其说是“修炼”,倒不如说是“疗养”。

  纪长宁看着师兄每每自秘境离开都小心避开同门去后山“检验修炼成果”,在僻静处尝试释出灵力,锲而不舍。可惜造化弄人,纪千澜没有一次成功,回应他的也只有林涛阵阵,从远处看去更显寂寥。

  与此同时,纪千澜也并未放弃求医问药,可惜依然如从前般始终一无所获。

  日日无功而返,败兴而归,纪千澜的状态也日渐萎靡衰残,曾经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的少年逐渐被摧折得再无当年半分风采。

  但欲果毒素沉积不分昼夜,也从不饶人,纪千澜的身体每况愈下,后来竟是连浸在灵泉之中都无法缓解痛苦,拧起的眉心从未舒展,夜间也不得安然入睡,噩梦缠身,时常惊醒,身上总是冷汗涔涔。偶尔还如幼年的纪长宁一般,时常喘息急促,仿佛随时要背过气去。

  纪长宁看着师兄又一次在梦中惊醒,竟是索性放弃睡眠,在榻上枯坐一夜,脊背微弓,如雪白发铺了满床,仿佛行将就木,指不定哪日便在睡梦之中溘然长逝,只觉心如刀绞。

  而师兄被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呢?当年的他对这一切一无所觉,只知修炼,还自行下界历练许久,接取委托奔赴各方斩妖除魔,出生入死,鲜少回宗。

  那时他每日奔波,几乎不曾打听过师兄的近况,更遑论亲自去看一眼。直到某日轮到他去后山执勤,在灵泉秘境中发现师兄晕倒在岸边,又把人送到药峰诊治才知晓情况。

  自那之后他下界的唯一目的便是替纪千澜寻找解毒之法,找到之后还要“哄着”师兄乖乖配合。那时他虽然觉得或许另有原因,也极力劝导,但其实还是有些看不惯师兄自暴自弃的态度。

  如今身处幻境,旁观对方的经历,多多少少也算“一同参与”,或许也能有几分感同身受,只觉过去的自己看待事物片面而浅薄,实在幼稚可笑,同时还粗心大意,何来资格随意评判师兄。

  而正当他以为纪千澜之后也是一如既往的要强时,幻境之景继续变化,他发现他以为的要强的师兄曾经竟也萌发过轻生的念头。

  那时他下界历练四处斩妖除魔,名声渐起。虽然他本人不曾注意过,但历练途中他遇上的同门都知晓他的事迹,后来在太华之中渐渐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千澜自然也对师弟下界历练之事有所耳闻,暂且不论他本人作何感想,曾经欺凌过他的人竟把这件事拿来取笑他,说他“高攀”纪长宁,一面推搡着他,一面轻蔑地笑:“你现在就是个连把剑都提不动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跟长宁师弟站在一起?”

  说完回头与身后的随从互相对视一眼,摊手一笑,讥讽道:“难怪再也没见他来找过你。”

  或许他们对欺负一个再也无力还手的“废物”逐渐丧失兴趣,认为纪千澜再也翻不了身,几人嘲讽完便轻掸袖子挥手离开,后来便再也没出现过。

  眼见师兄因此再度自尊受挫,闻言双拳紧攥,眼眶微红,却只得沉默不语,无法反驳,旁观的纪长宁不由自责不已,即使有心解释也无法说与人听。

  之后的一段时间纪千澜的模样与平时并无不同,看不出任何异常,却在某日照常浸在灵泉水中修炼时忽然放任身体沉入水中。分明意识清醒,神色平静,却不做挣扎,更没有呼救,直到泉水逐渐淹至胸口、头顶,将他整个吞没。

  “师兄!”

  旁观的纪长宁反应过来纪千澜是在寻死之后不由瞪大双眼,即使明知后来纪千澜并未出事,依然心惊肉跳,想也未想径直跃入池中,拼命下潜游到纪千澜身边想去拽对方的手。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他的手都只能穿过对方的身体,徒劳地任由泉水从指缝溜走,一次次握成了拳。而对方的身体依然在下沉,发丝与衣袍在水中漂浮起来,如花一般蓬勃绽放,仍阻不住身体逐渐沉沦。

  “师兄,师兄!纪千澜!”

  纪长宁不知道后来纪千澜究竟如何获救,又担心幻境与现实不同,害怕师兄当真出事而危及现实,不由心急如焚,越是抓不住对方的手便越是慌乱,在水中一面挥舞手臂一面大声叫喊试图把人唤醒。

  可对方听不见他的声音,也无法被他触碰,身体下沉的同时,双目也逐渐涣散,失去光彩,直到眼睑缓慢低垂,仿佛生命在一点点流失,被泉水吞噬。偏偏对方神色平静安详,坦然而从容地迎接死亡,如此便越发令人心痛心焦。

  难以言喻的挫败无力与恐慌焦灼深深将纪长宁攫住,仿佛一同被冰凉的泉水吞没般令他难受得快要窒息,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错位。双目如烈火烧灼般刺痛难忍涌出热泪,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铁掌狠狠扼住般涌上一股腥甜。

  “纪千澜!纪千澜,你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身体逐渐下沉,双目紧闭,逐渐失去生机,他却始终无能为力,手指抓不住对方哪怕一片衣角,也没有等到谁人来救,纪长宁越发心焦,只觉折磨煎熬,濒临崩溃,一面发疯地拼命去抓纪千澜,一面克制不住地嘶声大吼。

  “纪千澜你他娘的是疯了吗!你到底在做什么!别人说你是个废物你真就把自己当废物了要寻死是吗!就这样去死了你与废物有什么区别?你还要让那些人笑话你多久?还没找到解毒的方法,你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纪千澜你给我睁开眼睛,别让我看不起你!纪千澜……纪千澜你他娘的就是个废物,懦夫!废物!懦夫……”

  “纪千澜,是我对不住你,师兄,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师兄,都怪我,是我不好,我早该发现的,对不起,师兄,对不起,咳咳……师兄,算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纪千澜,唔……”

  他像是疯魔般目眦欲裂,神色狰狞,语无伦次,几乎把“毕生所学”的脏话都骂出了口,也几乎喊破了喉咙,出口的嗓音变得低沉嘶哑,刺耳难忍,又变得哽咽破碎,竟是边哭边骂,又不停道歉。直到他泣不成声,涕泗横流,往日的孤高清冷被尽数摧毁。

  他止不住地流泪,又不停咳嗽干呕,喉里充斥着猩甜的气味,艰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觉头晕目眩,耳畔嗡鸣不断,眼前阵阵发黑,朦胧一片,胸口像是被巨石填堵,压得他喘不过气。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在他心生绝望之际,他忽然发现对方有了些反应,那双紧闭的眼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意识恢复清醒,不由睁大了眼,慌忙伸手去抓对方的手臂:“咳,师、师兄……”

  可惜他还是触不到对方的身体,而方才对方的反应其实也十分细小微弱,实在像是他看花了眼。于是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欲定睛凝神仔细查看,只能穿过对方身体触到一片冰凉虚无的手指忽然传来一丝细腻温凉的触感。

  与此同时,那双紧闭的眼也倏然睁开,墨黑的瞳又映出清亮的光彩,紫色的电光如水一般在眼底流淌。紧接着,他的手臂被人大力拖拽,身体被迫一下前倾,那张又恢复生气的昳丽面庞在眼前迅速放大,随即嘴唇印上一片湿润柔软。

  失而复得、劫后余生般的喜悦令他的心神一下松懈,忘记反应,被人顺势圈住腰肢揽入怀中,吻得热烈又凶狠。牙关被毫不留情地撬开,唇舌被吮得发麻发痛,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渐渐升起酥痒燥热,将被泉水浸得发凉发冷的身心煨得温暖,也驱散了他焦灼的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应该把人推开,如此又是否会再度刺激对方。心痛、无奈、自责、后怕,胸中百感交集,而经过悲喜交替之后他更觉得疲惫不堪,脑中一片混沌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无法接受失去,只想确认眼前人是否当真好好地活着。

  于是他放弃了挣扎,缓慢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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