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翻脸 可恶,谁给她的胆子_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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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翻脸 可恶,谁给她的胆子

  许氏给国公府捎了家信,不敢隐瞒,悉数写明原委,更是直言沈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

  三房夫人听闻,表情各异。

  刘氏唇略扬,心想,没了也好,长成那样,就是个祸水的命,活着也不安分,养不住。

  胡氏忙着给刺激过度的老夫人拍背顺气,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

  唯有周氏真心实意落了几滴泪。

  “好好的人,怎会说没就没了。”

  刘氏一听,冷哼:“兴许金蝉脱壳,跟着哪个野汉子跑了。”

  这话简直戳到老夫人心坎里了,又痛又怒,当即恼道:“找,统统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胡氏忙道:“母亲消消气,依儿媳之见,倒不如这样。”

  和风细语,娓娓道来,却是将沈旖安排得明明白白。

  刘氏听完拍手,直乐:“就该如此,便是人不在了,凭我卫家的威望,再给子游寻个人守着有何难,这种瞧着就不安分的,不要也罢。”

  周氏尚存几分善念,迟疑道:“不妥吧。”

  然而,最没话语权的便是她,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她看到老太太面上是动摇了的神情。

  老太太打发了两个亲信赶至北郊,说是再寻些时日,若仍是寻不见,就直接报官,还给沈旖安了个罪名,新寡不守妇道,与外男奔跑,人没了就不再追求,若找见了,按私通处置。

  不管搁在哪家,私通都是大罪,尤其越高的门第,对妇人贞节看得更重。

  不管沈旖是否活着,老太太这是决意要将她往死路上逼了。

  许氏捏着回信的两手微微颤抖,她知她儿有多在意新妇,若是儿子还在,必不会任由新妇落入那样不堪的境地。

  可如今,不在的不在,在的也远在边关,生杀予夺,全由老太太说了算。

  她虽贵为国公夫人,可身为儿媳,也不可能公然和婆婆叫板。

  再者,那场大火,仔细一想,也确实离奇,便是后来村民在坍塌房屋下挖出一具焦尸,尸身上依稀还能辨认出她戴着的簪饰,可面容已经烧得全非,即便沈家夫妇来了,也不可能断然肯定就是自己的女儿。

  正是这些疑点,使得许氏摇摆不定。

  她和沈旖相处的日子不长,要说情分,在儿子丧期那几日,两人相互支撑,倒也确实有些真感情。

  但真的有限,还没到无条件信任的地步。

  陶婶立在许氏身侧,察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观色之余,轻叹道:“前儿个在府里就闹出了一桩,没成想出来了也躲不过。”

  闻言,许氏扫向陶婶,陶婶浑身一抖,忙打自己的脸:“瞧我这嘴,就是管不住。”

  许氏冷眼看她:“说罢,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陶婶支支吾吾,最终一拍大腿,一咬牙,将那夜在世子院里发生的事情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

  “原本老夫人是不让泄露半句,可奴婢想着少夫人是少爷想方设法娶进门的,少爷那时候多欢喜啊,眉眼都带着笑儿,如今少爷不在了,少夫人也没人护着了,若是那日正巧主子爷就在前院歇下,还不定少夫人这命,就提前丧在府里了。”

  陶婶不仅说了,还添油加醋,许氏这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此时更如刀割般疼痛难忍。

  她捂住胸口,落下泪儿:“我儿尸骨未寒,她们怎么就,怎么就忍得下心!”

  便是寻常人家,也做不出在丧期里,半夜闯入新寡屋里,寻人晦气的缺德事。

  老夫人本就不中意她,这门亲事,有她从中斡旋,老夫人心里怕是早有怨念,这会儿把气全都撒在新妇身上了。

  “夫人也别嫌老奴嘴碎,俗话说得好,这结亲啊,结的是两门好,若是好不了,日日掰扯着过日,反倒成仇,世子爷在天有灵,怕也是不愿看到的,倒不如就此放开,各自安生。”

  许氏本就是个软性子,被陶婶这么一说,听起来有些道理,不禁道:“莫说人不在了,即便在,又该如何放。”

  陶婶一听有戏,忍着激动的心情,竭力平静地讲起了故事:“奴婢老家有个陈员外,四十好几的鳏夫,娶了个新妇,年方十八,夫唱妇随倒也美满,可惜好景不长,没两年陈员外就得急症没了。陈员外的老父亲倒是还在,看新妇尚且年轻,动了慈悲心,便替儿子写了放妻书,放了新妇自由。后来啊,陈家有难,新妇再嫁之人在当地颇有些面子,又极为宠新妇,竟是不计较新妇过往,帮陈家度过了难关,后来两家更是结成了儿女亲家,在当地也是一桩美谈呢。”

  许氏如今礼佛,愈发讲求缘法功德,听后感慨也深:“这便是结善缘,种善果,因果轮回,不可轻慢。”

  “可不是,”陶婶唏嘘两声道,“陈老爷子大善人,有功德在身,福寿也满,我们那地的人儿,竟无一人活得过他。”

  许氏不由想到自己夫婿,问了句:“那陈老爷子花甲几何?”

  陶婶笑眯眯道:“八十有八,尚在呢。”

  八旬晋八,将至九旬,那可真是老天厚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爱,福寿深泽。

  卫家上数十代,可没这样长寿的。

  国公爷又是个武将,常年在外,安危难测,儿子走的也是国公爷的老路,许氏茹素礼佛,不光为自己,更是替夫和儿子积攥福德。

  如今儿子不在了,她不能再失去夫君了。

  许氏沉默良久,看似反应不大,内心却早已是千回百转。

  “可圣上赐婚,”许氏仍有顾虑。

  陶婶长叹一声,似是惆怅:“人都不在了,还作什么数。”

  兴许,巴不得呢。

  许氏彻底不做声了。

  陶婶目的达到,便也不再多言,默默立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觑着许氏神色。

  卫家一举一动瞒不过皇帝设下的眼线,没两日就有线报呈到了他案桌上,此时的显帝正拥着新妇啖食荔枝,白生生果肉,喂入那红艳艳的唇,小口细细的嚼,毫无勾引的意识,却比后宫那些搔首弄姿,刻意讨好的女子,更为撩他心动。

  帝王强壮无敌的体魄,也在骚动。

  他一动,沈旖就烦,头一偏,躲开他落下来的唇。

  手里也没闲着,捻了一颗剥好的荔枝肉,吃得津津有味。

  荔枝是个稀罕物,唯岭南独有,路途遥远,一筐新鲜可口的荔枝入宫,且存放到冬日还能保持新鲜美味的口感,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莫说她一个国公府少夫人,便是国公爷,恐怕也分不到几颗。

  她沾了皇帝的光,可付出的更多,吃这稀罕物,她毫无负担,并且极其心安理得。

  周肆没亲到美人红艳艳的唇,也不恼,干脆低了头,埋首在她细白的颈间轻嗅。

  果肉的香味仿佛从她嘴里浸染到了她全身,哪哪都是香甜甜的,稀罕物,吃她就够了。

  白日宣-淫,周肆从前是不屑的,只觉自制力薄弱的浪荡子才会有如此行径,而如今,他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若是周穆在跟前,看此情景,怕是要在心里骂他一个昏君,然后指使谏臣上表言文,大谈明君之道了。

  前不久,御史中臣便以皇嗣绵延,关乎社稷为名,劝他雨露均沾,广纳后宫,被他一字驳回后,竟是学那匹夫之勇,乌纱帽一摘,往金銮殿上撞了柱。

  好在救治及时,捡回了小命,然而幸也不幸,命保住了,脑子却磕傻了。

  不听话的奴才,要来何用,傻了,也算他命大,不然以周肆爱磋磨人的性子,怕是只会更不好过。

  周肆心有所感,更是言道:“央央随我回宫,替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生个一儿半女,何愁那些老匹夫在朕背后说三道四。”

  后宫女人,没一个有资格为他诞下子嗣。

  沈旖烦他,是真烦,现下也不怎么怕了,拿了帕子擦手,不冷不热道:“皇上整日不在皇城里,在的日子里又忙于国事,少入后宫,若是勤快些,何愁没有小皇子。”

  要她生?如何生?生下来姓甚名谁?挂到卫臻名下当他的遗腹子?

  无论卫臻是死是活,她都生不得,也不想。

  周肆听得出小妇人话里的几分诚意,而正是这份诚意,让心头火热的男人好似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凉了一半。

  他扣住沈旖把她死死摁在怀里,捏着她的脸抬起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漾着秋水,极为动人,却也明净透彻,不见丝毫伪装。

  她是真的不愿。

  周肆只是心血来潮,有感而发,想听听小妇人说些讨巧解闷的甜话,添些乐趣,然而想不到的是,她连装一下都不愿,愣是将他推向别的女人。

  可恶,谁给她的胆子。

  “你轻点,捏疼我了。”

  瞧瞧,还敢抱怨,不敬帝尊,往重了罚,直接拖出去砍了。

  “你这妇人,实在狡猾,实在可恶。”

  周肆手上一推,略微使劲,将人推离了自己怀里,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换做旁人,早就双膝发软,匍匐在地,掌掴嘴巴子,跪求皇上恕罪。

  可沈旖偏就不做旁人,皇帝不高兴,她就高兴。

  “妾如今是个什么状况,皇上比谁都清楚,即便说笑,也当有个度,皇上千金之躯,万圣之尊,想要何物,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又如何体会到我一个深宅小妇的步履维艰。”

  之于沈旖,周肆一向是有耐心的,面色不虞地听她说完,才一声嗤道:“你在朕这里,倒是处处舒坦,安闲肆意得很。”

  也就她了,换一个人,哪怕是朝臣三催四催促,依旧没影儿的皇后,这般与他讲话,莫说后位不稳,能不能保命亦难说。

  沈旖察觉到周肆不高兴,是真的不高兴了,可话赶话,倔劲儿也犯了,她抿了唇,压着裙摆行礼,淡淡说了句妾告退,便要出屋。

  周肆瞧着那小步快走,宛如风中秀竹,仍是摇曳多姿的背影,只觉胸口堵着的一口气直窜入脑门,桌上的线报还未来得及打开,就被他大袖一扬,全数挥到了桌下。

  赵安先是看到沈旖不太愉快地离开,又听见里头动静,吓得颤了下,换成师父,早就冲进去了。

  犹豫之际,就见主子爷沉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着脸走出来,他忙压低了身,只听主子爷淡淡两个字:“回宫。”

  赵安又是一愣,捉摸不透,也不敢捉摸,赶紧吩咐下人,安排行程。

  沈旖得到周肆要走的消息时,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王寡妇比沈旖还要急:“大官人那样的品貌,又多金,你若拿乔,往后有的是悔。”

  不接这茬,沈旖只问:“米小姐呢?若她想回京了,叫个马车送送。”

  话落没多久,就有仆人传话,米小姐要回京了,走前想见见沈旖,当面表示收留之恩。

  沈旖笑道:“收留她的可不是我,我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寄住人。”

  意思很明显,不见。

  要见,回京面圣去,把男人拢住了,别再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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