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祸水 没心没肺,坏得很_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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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祸水 没心没肺,坏得很

  安平宫外,谢霁检查了外墙的防固,确保无虞后,便踏着月色,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途中,路过角门时,谢霁遇到了卫臻,见他独自一人靠坐在墙脚,手上一壶酒,仰头就是一大口,颇为豪放不羁,与素日人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从南蛮回来的卫世子,行事做派,确实与之前不一样了。

  谢霁与这人也只是几面之缘,话都说不上几句,不欲多管,脚步往旁边挪了挪,走自己的。

  “谢工近日可好?”

  卫臻漫不经心的语调,似是随口一问,谢霁却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了身,看着夜色下身影朦胧,却愈发不可测的男人。

  这么瞧卫世子,竟有几分皇帝才有的威仪感。

  谢霁收敛心神,打掉脑海里不该有的念头,朝卫臻拱手道:“有劳世子关怀,近日还算安好。”

  卫臻闻言,扯唇一笑,反手将酒壶倾斜,对着角落倒下,缓缓道:“沈家姑母没了,谢工与之是姻亲,这心情,倒是调整得快。”

  闻言,谢霁一怔。

  虽是姻亲,可他与惠太妃未曾见过,形如陌生,惠太妃又走得如此突然,要说伤心难过,那才是作假。

  谢霁不语,卫臻又道:“荣国夫人可好?”

  一句比一句考验人。

  内宫外宫壁垒分明,尤其在外,更要设防,谢霁伴驾至今,莫说见沈旖一面,便是书信也没传过一封,叫他如何回。

  更何况,卫臻和表妹已经是天涯陌路,卫臻再问这话,不大合适。

  谢霁有心相劝,酝酿几番,最终道:“听闻世子与思家有了婚约,在这里给世子道一声喜。”

  “喜?从何而来?”卫臻一声轻讽,话落下去,又带着一丝懊恼,和烦躁。

  “你去告诉她,我并没有背弃她,娶思家女,是形势所迫,非我本心。”

  许是喝多了,亦是苦闷久了,借着酒劲,卫臻把压在心头如同大石窒闷的话说了出来。

  谢霁此人,有分寸,知轻重,亦不会外传。

  卫臻有苦想要倾诉,谢霁却不大想听,时过境迁,各自已经有了新的出路,再谈这些,除了平添愁思,却是无济于事。

  “世子当珍重,往前看,珍惜身边人。”

  人在身边不珍惜,跑到千里之外装死,任由新妻被家人蹉跎,污蔑,谢霁能够理解男儿壮志,却不认同卫臻的做法。

  “人都没了,谈何珍惜。”卫臻话里尽是苦涩,比嘴里的酒还涩。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谢霁瞧这人着实有些可怜。满身风光,年少有为,又与南蛮大族结亲,皇帝赞许有加,可人后呢,倒未见有多开怀,独自在这喝着闷酒,凄风苦雨般的寥落。

  “世子---”

  “她可有提到我?可有想与我一见?”

  谢霁被问得又是一滞,沉沉一声叹息过后,弯下了腰,试图夺过卫臻手里的酒壶。

  可一介文弱书生,又哪里敌得过上过战场的武将,不仅没拿到壶,谢霁脚下一滑,身体前倾,一个不留神就倒向了坐着的男人身上。

  于是乎,夜巡的帝王便撞见了这样一幕异常迥异的画面。

  文秀的谢家郎伏在俊朗世子爷身上,胸口正对着卫世子的脸,而卫世子一手搂住了谢家郎的腰,一手还提着壶。

  前头主子是个什么反应,陈钊瞧不见,他自己是惊得合不拢嘴的,下意识提高了手里的灯笼,想瞧瞧自己是不是眼瞎,认错了。

  眼前光线变亮,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更是如梦初醒,谢霁赶忙扶墙站起,理了理衣冠,慌忙向帝王行礼。

  周肆抬手,示意免了,也不许声张,目光落在浑然不动的卫臻身上,只盯着他问:“子游这是何故买醉?”

  “臣没醉,皇上见谅。”话是这样说,卫臻起身的动作却异乎寻常的慢。

  谢霁想扶他一把,却被他推开,卫臻身子还在晃,人却哈哈一声笑起来。

  “皇上看臣这样,是有几分醉意,臣如今快活得很。”

  这一笑,谢霁和陈钊如同见了鬼般直盯着卫臻,心想这人当真是醉大发了,竟然如此跟帝王讲话,简直是昏了头。

  卫臻本人自然不觉自己昏了头,相反,心里憋闷久了,有些事不吐不快。

  “臣为大昭为皇上,殚精竭虑,贡献良多,今娶南蛮贵女,亦是为了边塞安宁。臣之心,堪比日月昭昭,可是皇上,皇上对臣又有几许信任?”

  谢霁低头,轻吐了一口凉气,努力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他本是局外人,何故走这一趟,平白给自己惹来事端。

  陈钊亦是不敢看帝王脸色,走过去稳住卫臻的情绪,也是想提醒他莫再越轨,口出妄言了。

  然而卫臻此时谁也不理,大力一挣便将陈钊甩开,酒壶也是随手一抛,露齿笑笑:“皇上为何不语,是臣说得不对,还是说到了皇上心里。”

  “卫世子,你这醉得不轻,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唯恐卫臻无所顾忌,牵连到自家表妹,谢霁不得不趟进浑水里。

  陈钊帮着谢霁,一并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劝卫臻。

  “不必理他,朕看他不仅没醉,反倒清醒得很。”

  皇帝发了话,二人有心也不能管了,眼睁睁瞧着不做抵抗的世子被皇帝拽住衣襟往转角僻静的园子里去,自发自觉地放慢脚步,与前头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跟着。

  陈钊见谢霁面色凝重,有意宽慰,也是活络气氛,一声干笑道:“谢工莫担忧,皇上对世子极为看重,即便世子无状,也会从轻发落的。”

  如今又有个思家掺和进来,考虑到西南那边的局势,即便皇帝对卫臻有了嫌隙,到了此刻,也不是说降罪于他,就真的将人置于死地。

  谢霁何尝想不明白这点,只要不牵扯到沈家,不累及姑母和表妹,卫臻想要如何,跟他亦无半分干系。

  思及此,谢霁这才想到澄清之前那段:“陈统领莫要误会,都是意外。”

  陈钊笑呵呵:“明白的,卫世子不好这口。”

  谢霁顿时无言。

  他是为何要多此一举做这个解释。

  另一边,周肆拽着卫臻到了偏角的假山后头,手猛地一甩,卫臻没有设防,往后一倒,后背磕到凹凸不平的山石上,着实有些疼。

  他没有起身,微吸了一口气,就那么靠着,任由皇帝冰冷刺骨的打量。

  “卫世子去了趟西南,倒是愈发能耐了。”

  “臣不敢当。”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卫臻憋屈,周肆又何尝不是,论缘分,他和小妇更深,却因着阴差阳错,屡屡错过。

  而小妇和卫臻这桩有名无实的婚事,更是卫臻耍了滑头,欺君罔上得来的。

  那一日破庙,若无卫臻横插一杠,他又何须这般煞费苦心,为小妇进宫排除重重障碍。

  论情论理,周肆都不觉得自己是后来者,他身为帝王,更不必对臣子有任何交待。

  “朕知你不痛快,可你的不痛快,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离京之前,朕有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你自己主意已定,又怨得了谁。你离间南蛮诸部落有功,朕许你爵位和财富,你想要的,朕从无戏言,可你自己又改了主意,拒之不受,仿佛跟朕较劲。卫子游,朕且问你,朕何曾勉强过你,逼迫过你?”

  一句又一句,犹如一根根尖针往卫臻心窝上刺,血淋淋的疼。

  “是,君都对,错的是臣,自以为是,自诩不凡,以为鱼与熊掌兼而有之,可终归是因小失大。”

  话里的沉痛,听得周肆直皱眉,冷淡且幽长的呵了一声:“原来以保家卫国,建功立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业为矢志的卫世子,竟也是儿女情长,拿不起,放不下之辈。”

  “是,臣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活该遭报应。可皇上呢,举头三尺有神明,皇上敢对天起誓,扪心自问,做的每一桩,都是明明白白,无愧于心。”

  这般公然同天子对峙,质疑天子,言语放肆,完全可以当作乱臣贼子一棒打杀。

  周肆冷眼看向情绪显然失控的男子,心绪亦是复杂。

  他年少玩伴,最赏识的俊才,意欲提拔的左膀右臂,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还未功成,却已是离了心,凉了意,再难回到当初。

  “朕看你怕是在温柔乡,安乐窝里躺久了,却忘了,在这大昭,朕就是天。”

  帝王是不需要向臣民解释的,即便他做的确实有欠妥当,但也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朕代收天命,无需起誓。而你心里的疑惑,以及不忿,朕在这里也明明白白告知与你,偷来的终须还,不是自己的,机关算尽,也是失。”

  卫臻听不得偷这个字,沈旖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何来偷。

  倒是皇帝,从中作梗,趁他不在趁虚而入,硬生生拆散了一桩姻缘,是何道理。就因为他是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君夺臣妻。

  激烈的情绪交织,不断冲撞着卫臻摇摇欲坠的信念,垂下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转瞬间再次紧握。

  即便月色暗淡,墙头挂着的灯笼照到这边已是稀疏淡淡,可周肆慧眼如炬,依然能看出卫臻此时的挣扎。

  有脾气,才是血性男儿。一点脾气都没,逆来顺受,才叫人瞧不起。

  “此刻你已认定是朕横刀夺爱,朕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但有一点,你必须明了,朝堂之上,当秉公而为,你若被私情左右,公私不分,那么,朕也不再对你有所偏向。”

  给予卫家的恩,已经够多,他要的是他们感恩,而不是恃宠而骄。

  最终,理智凌驾在了情感之上,卫臻紧握的拳头并没有挥出去,可内心依然难以平复。

  “那么她呢?皇上可又问过她是否愿意?”

  周肆闻言,像听笑话般嗤一声笑了:“你娶她,又把她留下,独自面对你家中那些难缠的女人时,可又问过她愿意与否?”

  “我那是身不由己。”卫臻犹在挣扎。

  周肆听不得这种为自己开解的说辞:“强娶都没能护住,只能说你们无缘无份,往日不可追,今后更是不可求,朕只允你这一次,如若再敢御前失态,朕不会轻饶。”

  话说到这份上,周肆自觉已经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仁至义尽,卫臻若执意钻进死胡同里不出来,他也将不再顾念往日的情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皇帝身影消失在月色下许久,卫臻仍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谢霁出于同情,过来看望,见卫臻石化了似的,不由一声长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世子今后当汲取教训,怜惜眼前人,莫再顾此失彼了。”

  然而卫臻最后只回了这样一句。

  “谢工非我,不知我心中所憾。”

  他憾的不仅是失去了意中人,更有对他致力效忠的帝王,信念的崩塌。

  周肆如今愈发没了顾忌,入了夜,就往荣国夫人屋里钻。

  身边的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也不敢去怪,皇帝来了,他们该服侍的就服侍,该避开的,那也是一刻不能逗留,速速撤离。

  周肆今日心情不错,立在沈旖身后,瞧着她对镜卸妆,梳理一头如云似墨的秀发。

  沈旖天生丽质,底子极佳,肌肤白里透粉,莹润无暇,平日里涂抹些护肤的香膏,便已足够。

  正是这般自身带着,又混了香膏而独特的香,淡雅之中,又带着果味的甜,是其他女子所没有的,也是引得帝王流连忘返,恋恋不舍的利器。

  周肆拿过梳篦,捧起雪缎般丝滑的发,一边把玩,一边细细的梳理。

  便是这发间的清香,都是令他着迷的味儿。

  沉迷之中,周肆望着镜中一手托腮,一手轻拍小嘴,打着呵欠的女子,有感而发,道出两个字。

  “祸水。”

  迷人不自知,没心没肺,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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