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被吹皱的一池春水_极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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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被吹皱的一池春水

  着齐亦北的背影,傅悠然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他生I叫住他呢?可叫住他又要说什么?

  道歉?开玩笑!被占了便宜的好像是她,齐亦北这个占便宜者有什么立场生气?

  一切的根源问题都来自那个吻!傅悠然烦躁的抓抓头,齐亦北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要吻她呢?

  而她的反应也相当的不正常,从前看青楼的姑娘大庭广众的跟人亲来亲去,也没什么,哪像她,亲了一下就像中风了似的,浑身瘫软四肢麻木,就差手脚抽搐口吐白沫了。如此反常,莫非是她在长期的同病相怜中对老齐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傅悠然打了个冷战,赶紧拍拍脸蛋,拍去这个荒谬的想法。

  她跟齐亦北的关系,无疑是亲密的,却又不同于亲人、朋友、甚至男女间的亲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对方身体里住了那么久,从而造就了非同寻常的亲近,看见对方,就好像看见自己,对待自己是什么感觉?应该是一种莫名的信任吧?在对方面前,会很自然的说一些话,做一些事,也极易流露出心底最深处的感觉。所以,这应该并不是男女之情,可两人明明又认识不久,难道这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都疯了!”傅悠然果断的下着结束语,将自己埋进被子,拒绝再想这件让她心神不宁的事情。

  “太子妃殿下?”小安子的声音传来,“太医开的药已经熬好了,嘱咐您在早膳前服用。”

  “药?”傅悠然探出头来,“昨天怎么没听说还有药?”

  小安子笑道:“这是太子殿下特别吩咐的,让太医替您开一副补气的方子,让您早日康复。”

  “药……太苦了,能不能不喝?”说是这么说,可傅悠然还是伸手让小安子扶她坐起,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突然想到了齐亦北的眼睛,也是这么黑。

  看着傅悠然好像在对着药碗发呆,小安子轻声唤道:“太子妃?”

  傅悠然回过神来,看着小安子探究的神情,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睛,掩饰性的捧起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喝完后好一会,傅悠然才反应过味,脸皱到一起,“苦!”

  说不这定碗药也是齐亦北耍她的道具之一,不然怎会这么苦?况且……补气的?齐亦北嫌她的气还不够足吗?

  “太子……做什么去了?”假装随意的开口,傅悠然刻意忽略心底的悸动,她只是……看在齐亦北替她准备汤药的份上顺、顺口问问。

  “太子殿下好像是去了清雅园。”

  傅悠然愣了一下,清雅园,那是晏佩若住的地方。愣愣的呆了一会,傅悠然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看老齐身边的人,月华的温婉、菲儿的活泼、薛萱宁的端庄、晏佩若的美貌无双,而她呢?上述优点一样没占着,顶多称得上豪放,还时时为齐亦北所不耻。所以,昨晚的事顶多是一个意外,她跟齐亦北的关系应该并没有发生质的改变。

  “太子妃怎么了?”

  “没什么。”傅悠然怅然若失的躺回床上,“还好是这样,不然以后如何相处呢?”

  小安子一头雾水,傅悠然摆了摆手,“出去吧,我又要闭关了。”

  小安子莫明其妙的出去了,傅悠然发着呆坐了好一阵子,心头涌起一种她也说不清楚的感觉,闷闷的,又好像有点难过。

  “睡觉!睡觉!”傅悠然大声的指挥着自己,门外的小安子听到呼喝声几次探进头来,心中暗道奇怪,太子妃不是刚刚睡醒么?怎么还要睡?这……要不要跟太子殿下报备?

  傅悠然这一觉睡得是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脑袋里跟搅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小安子进来送晚膳,见傅悠然醒了,不由得笑道:“太子妃可真能睡,整睡了一大天。”

  “头痛死了。”傅悠然病怏怏的躺在那里,“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安子报了时辰才惊道:“太子妃又病了?得马上通知太子殿下才行。”

  说着他一溜小跑出去找人去报信,傅悠然本想拦住他,可话在嘴里就是没说出来,让老齐回来看看她也好,活动活动也有利身体健康。

  不多时,去送信的小太监回来了,可齐亦北并没有跟着回来,“太子殿下正在听晏良抚琴,一曲结束后马上回来。”

  听完回报,傅悠然的小脸上再也难掩失望之情,见色忘义!真不是东西!

  看着傅悠然黑黑的表情,小安子小心地道:“太子妃,晚膳……”

  “不吃!”

  “那药……”

  “不喝!倒了!”

  小安子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太子妃,是不是小安子又做错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傅悠然的口气仍然不佳。

  小安嗫嗫地道:“太子妃好像……在生气。”

  “这是……起床气。”傅悠然也发现了自己的诡异状态,迅速地压下心头的莫名烦躁,挥挥手让小安子出去,“没事儿,你出去吧,把灯熄了,再让我睡会。”

  还睡?小安子不禁暗暗咂舌,可也不敢说什么,熄了烛火,

  盏夜灯便退出门去。

  傅悠然在半黑的屋子里闭了一会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本来嘛,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天,哪还有觉睡?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帐,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到齐亦北,一会想到林熙月,一会又想到骨哥和山哥,还有神风寨的弟兄……

  胡思乱想了半天,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没过去多久。傅悠然对自己这种颇为诡异的状态十分不满,小心的坐起身来,左右扭了扭腰,嗯,看来睡了一天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腰没那么疼了。

  轻轻地下了床,傅悠然走到梳妆台前呆坐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正是她从山寨里带出来的那个,里面用红绸裹着那块紫晶。这两样东西,一个是她爹的,一个是她娘的。原来她也挺可怜的,不仅没见过娘的样子,又在小小的年纪就成了孤儿,不过还好,她并不孤单,想着寨中的兄弟,傅悠然暖暖的一笑,将盒子放回抽屉当中,从下面又拿出一个精巧的小册子,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记着许多东西,数了数,一共二十三条,看来还得努力才行。

  将能翻的东西全部翻了个遍,傅悠然又后悔了,白天干嘛要睡觉呢?弄得现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慢慢的起身踱了两步,泄气的叹了一声,刚想回床上躺着,门外传来了齐亦北的声音,“这么早就睡了?”

  “是。”这是小安子。

  坏了,傅悠然快走两步回到床边,刚向床上做了个“爬”的动作,身后便传来一道夹着怒气的轻喝:“你在做什么!”

  傅悠然心虚的回过头,“我……下床溜溜。”

  “一刻也不消停!”齐亦北沉着脸来到近前,扶傅悠然躺好,又脱下外衣和靴子躺下,将傅悠然揽进怀中。

  傅悠然的肩膀缩了一下,其实齐亦北的出现还是让她小小欣喜了一下的,心跳又有些加速,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齐亦北有别的举动。傅悠然暗骂自己无耻,想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又拉不下脸来,只得没话找话地道:“你听完弹曲了?”

  齐亦北闭着眼睛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傅悠然又道:“好听吗?”

  齐亦北沉默半天,丢出一句:“还好。”

  半死不活的回应让傅悠然十分不爽,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是对她表示不满?简直不知死活!胸口顶着一口恶气,一拳轰去,“你扮什么忧郁!”

  冷不丁挨了一拳,真正的河东狮吼,齐亦北哆嗦一下睁开眼来,这个女人,当真不知温柔为何物么?

  “非得让我动粗!”傅悠然哼了一声道:“你今晚还住这?”

  齐亦北默默无语两眼泪,无奈的开口:“放心,没有几日了,你早日康复,我也好早日向父皇交差。”

  傅悠然怔了半天,“你这么照顾我的原因就是这个?”

  “你以为呢?”

  傅悠然好似松了口气,大咧咧地笑道:“早说嘛,害得我以为你看上我了,紧张了一天。”

  齐亦北微一错愕,接着脸上有些难看,心中呕得半死。这丫头说什么?害得她紧张?被他看上有那么痛苦吗?况且就算他真的对她有不轨企图,又有什么不对?别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凭着他太子的身份,又有哪个能够拒绝?

  “谁会看上你!”齐亦北的脸色有些发黑。

  “不然你干嘛亲我!”

  齐亦北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天知道他怎么就没忍住吻了她,事实证明,傅悠然根本不是一个女人,哪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或许让她随便找个男人再换一次,就对了。

  “你不用害怕。”甩去心理包袱的傅悠然显得很开心,“男人的冲动,很平常。”

  齐亦北双眼微眯,“很平常?你经常……”

  “胡说什么!”傅悠然板起脸道:“我可是把你当成好兄弟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的。不然就赖上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自己都娶了她了,还不算被赖上?齐亦北又呕又气,也有点晕了。搞不懂当初亲她是真的想要她,还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一时的冲动。为了自己不让她气死,齐亦北决定暂时避开这个问题,“你要真把我当兄弟,晚上就老实一点。”说着拉开衣襟露出胸前的一块瘀青展示证据,“做梦都揍人。”

  傅悠然干笑了几声,“今天我……注意一点,不会睡得那么死,哈、哈哈……”

  这种话齐亦北本是不相信的,他也做好了再次抗战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睡眠深度,整个晚上,傅悠然睡得很安稳,不像往日里的拳打脚踢,只是时不时的动一下,调整着睡姿,连翻身都很少。齐亦北从后方拥着傅悠然,嗅着她身上的甜香,不知怎地,心底又有只小爪子在挠了,连忙警告自己数百次:怀中这个不是女人!这才忍住再次犯错的冲动,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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